列宁的故事 松群洪季编写 中国火年免金出版社 ==========第1页========== 封面、插图：顾村套 列宁的故事松群洪季 中国只年光重马版社出版中国青年出版社印刷厂印刷新华书店北京发行所发行各地新华书店经售 787×10921/3247/8印张70千字1957年10月北京第1版198年4月第2版1978年4月第8次印制 书号R11056·8定价0.30元 ==========第2页========== 目 录 列宁的一家… 1 勇敢诚实的孩子 3 “财主财主大混旦”… 7 认真刻苦地学习…………10我们不走这条路… …14 “只要一推就会倒的”… …17 顽强的自学精神… …20 和民粹派作斗争… …22 “彼得堡人” …26 “吃了六个墨水瓶” …29 在流放的日子里… …33 《火星报》… ……39 比住在国内的人更了解俄国…42坚持原则…44“跟沙皇刽子手是不能妥协的！”…47“要勇致地往前走”… …51 痛击修正主义逆流… …54 “打倒帝国主义战争”… …56 回国路上… …60 ==========第3页========== “列宁回来了！”… 64 要紧紧地跟着列宁 66 搜查 69 在拉兹里夫湖畔 73 必须立即夺取政权 75 前夜…… 79 十月武装起义 83 同志，你作得很对！” 87 “用赤卫队进攻资本” 89 为粮食而斗争 92 “农民气压表” 95 无微不至的关怀 …98 和群众同甘共苦 …103 卑鄙的暗杀… …107 揭露叛徒的咀脸 …113 “党关心你们，党信任你们：” …115 星期六义务劳动…… …121 “列宁的灯照亮了我们” …126 谦虚的人… …130 学习，学习，再学习 …133 在病中 …137 列宁和孩子 …141 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145 2 ==========第4页========== 列宁的一家 俄国西部的伏尔加河，是欧洲最长的一条河流。河的高岸上，有一坐四面有果园围绕的城市，叫辛比尔斯克。一八七○年四月二十二日，伟大的列宁就诞生在这里。 列宁原来叫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杨诺夫。“乌里杨诺夫”是他的姓，“伊里奇”是他的父名，“弗拉基米尔”才是他的名字。后来他成了革命家，在《火星报》上写文章，起了个“列宁”的笔名。大家都喜欢看他写的文章，日子长了，就亲切地称他为列宁。列宁逝世以后，人们为了纪念他，用他的姓来命名他的诞生地，把辛比尔斯克改称为乌里杨诺夫斯克。 列宁出生的时候，俄国正处在沙皇的反动统治下，千干万万的劳动人民受着地主和资本家的残酷剥削和压迫，过着牛马不如的悲惨生活。 列宁的爸爸是个富有正义感的教师，后来当了国民教育的视察员。沙皇政府要视察员监视教师，控制学校教育。列宁的爸爸根本不管那一套，他非常热爱教育事业，也非常同情劳动人民。他主张让贫苦儿童 ==========第5页========== 都受到教育，因而常常与上级发生争论。为了开办新的学校，让更多的穷孩子能够上学，他经常到四乡去奔走，家里的孩子有们经常一连几个星期见不到爸爸的面。这种勤奋工作的精神，给孩子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列宁的姐姐在回忆爸爸的时侯说：“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领会到，事业高于一切，为了事业可以牺牲 一切。” 列宁的妈妈是个医生的女儿。她勤劳善良，而义 十分刚强，虽然没有上过学，可自已读了很多书，还学会了法文、德文和英文。她非常注意教育孩子，希望孩子们都成为诚实的、有学问的、有见识的人。 列宁从小很勇敢，很活泼，小朋友们都喜欢和他在 一起玩。有了他，大家就玩得很新鲜，很热闹，都特别开心。 可是当时在列宁的心目中，哥哥萨沙才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他什么都跟萨沙学。有一天，妈妈问列宁，要不要在面包上涂点奶油。列宁眯缝着眼睛，侧着头看看哥哥说：“跟萨沙一样！” 萨沙比列宁大四岁，列宁记事的时候，他已经上学盆书了，知道的事情可多哩！萨沙放假的日子，列宁就整天跟着哥哥转。萨沙到树林里去采集植物和昆虫标本，列宁总是跟着他到处跑，萨沙做科学试验，列宁就 2 ==========第6页========== 在旁边当助手。列宁稍大了点，看到萨沙读革命书笈，他也拿起来读。 萨沙确实是个好哥哥，他是个勇敢正直的青年，弟妹们都很敬爱他。有人问他：“一个孩子什么品性最坏？” 萨沙说：“撒谎和胆小。” 萨沙是言行一致的。长大以后，他成了一个忠诚勇敢的革命战士。 除了哥哥萨沙，列宁还有姐姐、弟弟和妹妹，他们长大以后，都成了共产主义者。 勇敢诚实的孩子 列宁小时候，每年夏天都跟家里人一起到外祖父家去住些日子。外祖父家在高库石金村。这是个美丽幽静的小村庄，坐落在小山坡上，村前有一条小河，四周都是树林。 列宁的姨妈带着几个表兄弟也来了。两家的孩子们在一起打球，游泳，做游戏，玩得可热闹啦。 有一天，他们带着水壶和食物到树林里去野餐。在一棵挺拔的松树下面，他们找到了一片空地，旁边还 ==========第7页========== 有两棵野苹果树。大家就拣些枯枝生起火来，准备煮马铃薯和野苹果吃。煮东西总得有水呀，水从哪儿来呢？ 离树林不远有一湾泉水，可是大家都不敢去取。因为泉水附近发生过一件吓人的事情：有一个看守树林子的人，被强盗绑在那边的树上杀害了。 年幼的列宁却自告奋勇，说让他去取水。“你不怕吗？”大家问他。 “怕什么？”列宁提起水壶就要走。“那个死人…看守林子的人…”“梦话！死人有什么可怕的？” 那时候，列宁最爱说“梦话”这个词儿，而且总把“话”字说得很响亮。他认为谁说的话很愚鑫，就直截了当地斥责为“梦话”。 列宁小时候不但很勇敢，而且很机智，做事情很有毅力。 有一次，他和村里的孩子们一道去划船。这条船又破又旧，有好几处地方漏水，要不断用勺子把水往外留。 为了免得把靴子弄湿，大家都脱下靴子来放在船头上，万一船翻了，好赶快拿起靴子，举在头顶上游到岸边去。 4 ==========第8页========== 只有列宁一个人把靴子留在岸上。他劝大家也这样做。可是没有人听他的话。 果然不出所料，船上人太多，划到河中间，船就灌满了水，开始向下沉。放在船头上的靴子都掉到河里去了。 大家急忙跳到河里去抢靴子，列宁也跳下去邦大家捞。他们捞到了靴子就往岸上扔。看看都捞起来了，大家上岸来找自己的靴子。谁知道有个孩子只找到了一只，那一只还在河里。河水被孩子们搞得很浑，看起来那只靴子已经沉底了。 怎么办呢？大家决定再下河去邦这个倒霉的人找靴子。他们把湿衣服脱下来放在小树丛上晾着，然后 一个跟一个地往水里钻去。大家捞了半天，除了泥块和烂树根，什么也没有捞到。 孩子们都累了，有的人耳朵里灌进了水，非常难受。有人就说：“不要再找了，大家回去吧！” 列宁不同意，他说：“耳朵里的水，拍几下就流出来了。靴子沉了底却不会自己浮起来！你们要走就走吧，我一定要把靴子找到。” 列宁说完，又一头扎进水里去了。才过了一会儿，他钻出水面，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大家以为一定还是烂树根，仔细…看，嗨！真是靴子。 5 ==========第9页========== 列宁从小就是这样：在困难面前，总坚特不懈，直到取得胜利。 列宁从小不撒谎。有一次，不小心把姐姐的一把新尺弄断了，就拿着去向姐姐认错。姐姐问他是怎么弄断的。他拾起腿来，用手比划着说：“喏！就这样，在膝盖上一碰，它就断了。” 还有一次，他和哥哥姐姐到喀山的姨妈家去作客。他们和表兄弟们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捉迷藏。列宁不小心，把一个大玻璃瓶碰倒在地上打碎了。 姨妈发现了问他们：“谁把瓶子打碎啦？”大孩子们都说：“不是我！” 列宁年令最小，看到别人这样说，一时不好意思承认，也跟着说：“不是我！” 那几天，列宁一想到自己撒了谎，心里特别难过。他老记着这件事。 列宁回到家里，过了两个多月，有一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妈妈以为他病了，问他哪儿不舒服。 列宁一边哭，一边把打碎玻璃瓶的事告诉了妈妈。妈妈见他承认了错误，没有责备他，答应把这件事写信告诉姨妈，还安慰他说，姨妈也一定会原谅他的。他这才安心地睡着了。 6 ==========第10页========== “财主财主大混旦” 列宁五岁就跟妈妈学认字，七八岁就能背诵好些诗歌了。他最喜欢的一首诗歌是《穷人的歌》。他常常慷慨激昂地朗诵： 财主财主大混旦，搂着钱柜睡不安；穷人穷来象只鹰，唱唱乐乐多喜欢。 有一天，列宁和表弟去游泳，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小牧童。小牧童一边放牧，一边唱歌，唱得好听极了。他们俩就仃下来听。小牧童看有人听，唱得更欢了。他唱的是农民一生的遭迂：农民的孩子从小当牧童，长大了到地主家去当长工，以后就被抓去当兵… 小牧童还没唱完，老牧人安东来了。他一边走一边唠叨：“东家说，‘欠你的钱错不了，一定给，不过不能马上给。’我连一点烟叶子都没有啦，衬衫都露出肩膀来了，就没有钱买。…”原来他向东家去要工钱，可是一个钱也没要到，空着手回来了。 列宁听了，就气忿地朗通起来：“财主财主大混 7 ==========第11页========== 且，… 就象土地吸收水分一样，小收童唱的歌和老牧人诉的苦，都深深地印在列宁的脑子里。 爸爸从乡下视察回来，总要给孩子们讲，那些财主怎样阻挠他开办学校，不让农民的孩子念书。列宁越听越气忿，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去打那些财主们。 列宁还从他的保姆那里，听到许多农村里的故事。保姆讲到农民的悲惨生活，有时候伤心地哭了。列宁也跟着哭起来。他很同情被剥削被压迫的劳动人民，非常痛恨那些作威作福的财主坏旦。 列宁从一些儿童杂志里，读到不少历史故事。有的故事是写美国的南北战争，写美国南部各州的黑人奴隶为了争取解放，怎样起来与庄园主作斗争；有的故事写巴尔干战争，写巴尔干各族人民怎样起来反抗土耳其王朝的斗争。 列宁读了这些故事，不但增长了知识，也开始懂得应该爱谁，应该恨谁。这种爱憎分明的感情，在他和小朋友们玩儿的时候就明显地表现出来了。 列宁非常喜欢玩一种叫作“自由的哥萨克人”的游戏。他经常和小朋友们骑着当做骏马的木棍，挥午着自已做的长矛，在田野中、草原上奔跑，渴了，就喝一点泉水，饿了，就采一点草莓和野果充饥，一玩就是老 ==========第12页========== 半天。 列宁把自己的骏马叫做“魔鬼”。俄国作家果戈里写过-一本讲哥萨克农民反抗波兰贵族的小说，书里那个起义军领袖叫塔拉斯·布尔巴，他骑的战马就叫“魔鬼”。列宁当时非常佩服塔拉斯·布尔巴，认为他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当然罗，列宁骑着“魔鬼”，自己便是起义军领袖塔拉斯·布尔巴一样的英雄了。 列宁还喜欢玩一种“小兵打仗”的游戏。小兵是他自已用硬纸做的，脚底下多一道折过来的纸，能够站在桌子上。玩的时侯把小兵分成两队，面对面地在桌子上摆好阵势，一队由列宁指挥，一队由弟弟米佳指挥。战斗开始，列宁和弟弟各自用指头弹豌豆，射击对方的小兵。凡是豌豆打不倒的小兵都要获得勋章，勋章也是列宁自己用纸做的。 列宁的小兵个个都是打不倒的硬汉子。因为他的小兵是反对白人庄园主的黑人士兵，一定要特别勇敢， 一定要打赢。为了这个，列宁瞒着小米佳，用小丁子把他的黑人士兵都丁在桌子上。黑人土兵处于不败之地，当米佳的豌豆打到他们身上，他们稍稍往后一仰，马上就直起身来，真是勇敢极了！而米佳的小兵一打就倒。就应该这样，因为那是美国南方白人的士兵啊！列宁高兴地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9 ==========第13页========== 认真刻苦地学习 列宁九岁半就上中学一年级了。在班上，他年令最小，学习成绩却数第一。 列宁有个好习惯，每天早晨很早就起床，洗了脸，擦了身，整理好床铺，抓紧时间把功课复习一遍。吃过早饭，他就精神抖擞地上学去了。在中学的几年中，他几乎天天都是这样，生活很有规律。 列宁上课专心听讲，门门功课都学得很好。晚上，他和弟妹们一起做作业。别人才动笔写，他很快就做完了。爸爸看到这种情况，担心他养不成用功的习惯，常常提醒他说：“要刻苦学习，要认真地完成作业。” 有一天，列宁听到妹妹奥里珈在隔壁练钢琴。一段很短的曲子，她弹了一遍又一遍，直练到没有一点儿错才仃下来。列宁很感动地说：“这种劲头真使人佩服！”他觉得应该学习妹妹这种刻苦的精神，对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从此以后，他做功课格外用心，而且做得比老师指定的还要多。他还经常找些参考书来读，认真地做读书笔记。 列宁的作文经常受到老师的夸奖。老师给他打的 10 ==========第14页========== 分数往往不是“5”分，而是“5+”。每次作文，老师在一…两个星期以前，就把题目告诉了大家。列宁马上开始准备，先找参考书，考虑文章的内容。考虑好了，写个提纲，然后打草稿。他把稿纸折成两半，在左半边起草稿，把右半边空着。草稿起好以后，就在右半边作补充、修改，或者写一些必要的说明。不几天，右边的一半也快写满了。等到交卷的时候，他的文章已经认真细致地修改过几遍，自然又充实又有条理。 做任何工作都在事前作好充分准备，是列宁终生坚持的工作作风。 列宁不喜欢死背书本，不论学什么，都肯动脑子钻研。同学们都不爱学拉丁文，觉得它很枯燥。列宁却学得津津有味，因为他找出了拉丁文的特点，掌握了拉丁文特有的各种语法规律。有一天，拉丁文敦师让坐在前排的一个同学翻译一篇很难的课文。这个同学站起来，翻译了一半就愣住了。教师就说.“下一个。”第 二个同学站起来，也翻译不下去。于是第三个，第四个…直到多半人站了起来，才轮到列宁。同学们都轻松地透了口气，他们相信列宁准能答得不错，大家就可以坐下来了。教室里静静的，列宁声音不高，翻译得 十分流畅。教师坐在讲台上一动不动地听着。等列宁翻译完了，他走到列宁跟前，紧紧地拥抱着列宁亲切地 11 ==========第15页========== 说：“谢谢你，我的孩子1” 列宁还有一个好习惯，迂到不懂的事情，总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有一次，他和同学们挖到一个屎克螂的窝，看到窝里摆着许多元溜溜的粪球。列宁渎过一些讲昆虫生活的书，就跟同学们讲：这些粪球是屎克螂从外面运进来的，屎克螂有个滚粪球的习性。同学们问：屎克螂把粪球滚到窝里去干什么呢？这一下可把列宁给问住了。他答应明天告诉大家，他要回去问问哥哥，或者翻一下书。第二天，他果然带来了答案：原来屎克螂把卵产在粪球上面，孚化出来的幼虫，就可以把粪球当食物。过了几天，他又告诉同学们说：在古代的埃及，屎克螂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埃及人把石头雕的和泥塑的屎克螂放在庙里供奉，或者带在身上作为护身符。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原来这几天，列宁翻阅了不少讲到屎克螂的书。 为了获得更丰富的知识，列宁几乎跑遍了市里的图书馆，还常常向同学借书看。有个同学家里有一个很大的图书室，高大的书柜里摆满了书。列宁经常到这个同学家去玩，只要一走进图书室，就被书迷住了。他爬到高凳上把书找出来，一读就是几个小时。同学们在外边喊他，他也听不见。同学们来拉他去玩，他总是摆摆手说：“别闹！” 12 ==========第16页========== 列宁对各种知识都有兴趣。他不仅学好了学校里的各门功课，还读了很多文学作品和政治理论书笈。沙皇政府禁止学生阅读进步书笈，派学监监视学生行动，还公布了惩罚学生的特别法令。列宁一点也不害怕，他和一些同学组织秘密小组，阅读禁书，传抄反对沙皇的诗歌，学唱革命歌曲。 列宁对社会上的事也很关心。有空的时候，他常常跑到伏尔加河的码头上去玩，认识了许多码头工人。他跟工人们坐在一起聊天，问他们生活过得怎么样。工人们谈的一切事情，列宁都很感兴趣，觉得从他们那里可以学到许多东西。 有一回，校长出了个作文题目：“为什么人民生活这样安乐？”列宁一看就火了，工人农民的生活连牛马都不如，哪儿有什么“安乐”？他就在文章里大写资本主义制度怎样压迫劳动人民。校长看了很生气，把作文本扔还给列宁，吓唬说：“你写了些什么？被压迫阶级和你有什么相干！”列宁昂着头不答理，他认为自己写的是完全对的。 这个校长叫克伦斯基，就是后来临时政府头子克伦斯基的父亲。当然，他是决不会理解青年列宁的革命思想的。 13 ==========第17页========== 我们不走这条路 十九世纪的俄国象一坐黑暗的地狱。俄国一个诗人曾经忿怒地写道： 一个人艰苦地工作，工作刚完毕， 就会看到一三种人在享受劳动的利益1上帝，沙皇，绅士1 俄国人民生活在沙皇、教会和财主的重重压迫下， 简直没有活路。 有一些知识分子痛恨沙皇制度，同情劳动人民，他们组织了一个民意党。取名“民意”，是表示他们要代表人民的意志，替老百姓办事。 民意党人虽然有革命热情，可是没有找到正确的革命道路。他们认为人民生活这么苦，国家这么落后，就是因为有个沙皇，只要杀了沙皇，就什么都会好起来。他们常常带着炸弹、手枪在街上等着，瞅机会刺杀沙皇。 有一天，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在子上经过，“轰”的一声，炸弹爆炸了，这个沙皇真给炸死了。可是没过几 la ==========第18页========== w :72290 ==========第19页========== 天，新的沙皇亚历山大三世上台了。这个家伙也坏透了，他变本加厉地继续压迫人民。 民意党人一看，杀死了一个沙皇，又出来一个沙皇，心里恨极啦！于是又拿了炸弹，要去刺杀亚历山大 三世。列宁的哥哥萨沙是民意党的积极分子，有一次，萨沙跟几个同志一起去行刺，没有成功，却都被敌人抓住了。 萨沙在敌人面前表现得很勇敢，很坚强。为了掩护同志，他承认自己是主犯。沙皇就把他绞死了。 萨沙英勇就义的消息传到家里。妹妹奥里珈叫了 一声，昏倒在地上。她清醒过来就大骂沙皇。列宁心里也难受极了。他跑到伏尔加河边上，对着奔流不息的河水沉思。哥哥的英俊的面貌老出现在他眼前，他的心和波涛翻滚的伏尔加河一样，总也不能平静下来。萨沙是个勇敢的战士，但是他们这样干，到底对不对呢？一连许多天，列宁反来复去琢磨这个问题。 有一天，列宁坚定地对妹妹说：“不！我们不能走萨沙这条路！我们应该走另一条路！” 列宁要走的另一条路，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呢？列宁在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马克思的著作里，找到了这条道路。列宁认识到靠少数人去刺死沙皇是没有用处的。因为把沙皇杀了，沙皇政府的宫僚、 16 ==========第20页========== 军队、瞥察、监狱还是原封不动，地主资本家也没有打倒，这就改变不了社会制度，工人农民还是一样受压迫、受剥削。要使劳动人民真正得到解放，必须发动千千万万受压迫受剥削的工人农民，举行武装起义，推翻沙皇政府，改变社会制度，把政权、工厂、土地都拿到劳动人民手里来。只有走这一条道路，革命才能胜利。列宁要走的，就是这一条路。 “只要一推就会倒的” 参加谋杀亚历山大三世的主要是大学生。沙皇政府就以此为借口，加紧了对大学生的压迫，他们定下了许多禁令：不准看“违法”的书笈，不许集会，不许组织学生团体，等等，等等。还派了许多学监、特务到大学里，秘密监视学生的活动，动不动就无故开除学生，甚至把学生关进监狱。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沙皇政府的高压政策，引起了大学生的强烈反抗。学生们纷纷起来同沙皇改府进行斗争。 一八八七年，列宁才十七岁，在喀山大学法律系念书。他年令不大，革命热情很高。他熟悉马克思主义， 17 ==========第21页========== 关心当前的政治问题，又有坚强的毅力和百折不挠的斗争精神，所以在同学中间有极高的威信。在秘密集会上，他经常向同学们介绍马克思的学说和宦传革命的小册子，鼓动大家起来同沙皇改府作斗争。 十二月四日下午，上课的铃声响过了，同学们仍然留在休息室里，听列宁讲沙皇政府的新暴行，两个学生被沙皇政府打死了。大家听了都很忿慨，一致决定不上课了，到大礼堂去接着开会。 同学们象潮水般地涌向大礼堂，一边奔跑，一边呼喊着战斗口号。列宁紧握着双拳，两眼迸出忿怒的火花，跑在最前边。 大会刚刚开始，特务学监突然闯了进来。他怒气冲冲地走到学生当中，象疯狗似地大声吼道：“这里是学校，不准集会1赶快散开！” 同学们气极了，大家紧紧靠在一起，手挽着手，把这个特务团团围住了。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打！” 叭，一个响亮的耳光，把学监打得身子直晃。接着，大家一起扑过去，擗僻叭叭，狠狠揍了他一顿。 学监一边用手抵挡，一边往后退，退到门口就狼狈 .地逃跑了。 大会开了四个多小时才结束，最后通过了一项决 18 ==========第22页========== 议。决议是这样开始的： “使我们聚集到这里的，不是别的，因为我们意识到，包括大学在内，整个俄国一切生活条件，实在令人不能忍受了。” 决议提出了明确的政治要求：废除反动的学校章程，允许组织学生团体，恢复被无故开除的学生的学笈，… 校长当面答应接受条件，还保证不迫害参加大会的同学，暗地里却报告了宪兵队。当天深夜，一营武装的士兵包围了学校，根据沙皇警察司的命令，逮捕了这次大会的领导者。在被捕的学生中，列宁是最年轻的 一个。 瞥察长问列宁：“喂，小伙子，你干吗要造反呢？要知道，你前面是一堵墙啊！”他的意思是说：革命的路是走不通的，沙皇制度象一堵墙，挡在前面。 列宁望了望警察长，毫不犹予地说：“是的，是一堵墙。不过是一堵朽墙，只要一推就会倒的！” 鳖察长听了列宁的话，瞪着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监狱里，同学们谈起出狱以后怎么办。有位同学问列宁：“你呢，乌里杨诺夫，你打算做什么？” 列宁毫不犹予地回答说，“我面前只有一条道 19 ==========第23页========== 路—一进行革命斗争。” 十七岁的列宁就立下了终身大志：把自己的一生献给革命，献给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 顽强的自学精神 列宁从监狱里放出来了。沙皇政府怕他继续在学校里进行革命活动，不许他回喀山大学读书，也不许他上别的大学。 出狱后不久，列宁参加了一个秘密的马克思主义小组，结识了一些青年人。他们在一起学习和讨论马克思的著作，开展了一些革命活动。 一八八九年五月，列宁全家由喀山搬到萨马拉去住。萨马拉现在已改名为古比雪夫，这地方比喀山偏僻得多，当时只有几所不象样子的中学。列宁到了萨马拉，没有学校可上。他想：“一个人总不能不学习啊不让我上大学，我就自已学！”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自学完大学的全部课程。 每天吃完早饭，列宁就读在大学里必须读的书；午饭以后，先读马克思和恩格斯的重要著作。当时，许多著作还没有泽成俄文，列宁就直接读德文本或法文本。 20 ==========第24页========== 学过了革命理论，他还要看许多报纸和杂志。他学习很用功，时间抓得很紧，就象有一位严厉的老师在旁边督促他一样。 到了夏天，列宁就把桌子和凳子搬到院子里，在菩提树的浓荫下学习；晚上就在台阶上点起一盏灯，继续埋头读书。他在菩提树旁边，自己动手安了一架单杠。读书累了的时侯，他就练一会儿单杠，或者散步一会儿。没有多少日子，草地被列宁踩出了一条小路。 离列宁家不远，有一个很大的池塘。列宁经常到那里去“清醒一下头脑”，每天至少去两次。他游泳游得好极了，能够脑袋枕着双手，安安稳稳地躺在水面上。 吃过晚饭，列宁总要和妹妹奥里珈唱一会儿歌。有时侯他唱，奥里珈弹钢琴伴奏；有时候兄妹俩合唱，或者对唱。当时，《国际歌》刚刚传到俄国，他们能够直接用法语唱得很流畅。他]还很爱唱《船夫歌》，这首歌的结尾是这样的： 勇敢些，弟兄们！在狂风巨浪里，咱们的船勇往直前！ 列宁的另一个爱好是下棋。他八九岁就会下象棋了，还下得很好。可是下棋太迷人了，会妨碍学习，他后来就很少下棋了。 21 ==========第25页========== 才过了一年，列宁就把大学四年的课程都学完了。他以校外生的资格，参加了彼得堡大学的毕业考试。考试的科目很多，前后进行了几个月。列宁的成绩出人意料的好，在参加考试的人中间，只有他一个人门门功课都得到了最高的分数。彼得堡大学不得不发给他 一张优等的毕业证书。 主考的教授挺奇怪：怎么？不在大学里念书，居然考得这样好！ 有一位教授问列宁：“是谁邦助你的？” 列宁耸耸肩膀回答说，“有谁邦助我呢！我是自己学的。” 和民粹派作斗争 列宁取得了彼得堡大学的毕业证书，可以注册为助理律师。一八九二年三月，他当了萨马拉地方法院的助理律师，委托他辩护的大多是贫苦农民和工入。他第一次出庭，就是为一个农民辩护。 列宁清楚地知道，利用反动政府的法律进行合法斗争，虽然可以给贫苦的劳动人民一些邦助，但是不把反动制度彻底埋葬，就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他把越22 ==========第26页========== 来越多的精力放在革命工作上，慢慢地放弃了律师这个职业。 列宁初到萨马拉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几个青年革命小组。列宁在这些秘密小组中宣传马克思主义，做过好些次关于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报告，还把马克思、恩格斯合著的《共产党宣言》译成俄文，在革命小组中传阅。可是，这些小组受民粹派的影响很深，阻碍了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列宁因此特别注意民粹派的活动，经常和民粹派进行斗争。 民粹派是俄国革命运动中的小资产阶级派别，产生于十九世纪的六十年代。当初在他们所主张的“到民间去”的口号下，许多青年纷纷到农村去，鼓动农民跟着他们反对沙皇制度。 民粹派对俄国的革命起过一定的作用，但是他们走的道路是错误的。他们认为资本主义不可能在俄国发展，否认无产阶级是最先进最革命的阶级，认为只要通过他们鼓吹的“农民村社”，就可以使俄国避免资本主义，直接进入社会主义。他们把自己当作“英雄”，把群众当作无知无识的“群氓”，认为群众只要盲目地跟他们走，革命就会取得胜利。 随着资本主义在俄国的不断发展，民粹派越来越走向历史的反面，成为俄国革命运动的主要障碍。 23 ==========第27页========== 有一天，萨马拉的民粹派举办一个盛大的欢迎会，请他们的鼓动家洛辛涅维奇作报告。列宁很忙，但是为了驳斥民粹派对马克思主义的诽谤，他破例地和几个同志一起参加了这次欢迎会。 在欢迎会上，洛辛涅维奇受到了肉麻的吹捧。轮到这位鼓动家作报告了，他神气活现地站起来，滔滔不绝地贩卖民粹派的那套谬论，肆无忌惮地攻击马克思主义。列宁坐在一个角落里，眯缝着眼睛仔细地听着，咀角上挂着-一丝讥讽的微笑。熟悉他的同志看见这种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想好自己的意见了。 洛辛涅维奇洋洋得意地结束了他的发言。列宁立即站起来，用许多无可辩驳的事实，揭露了这位“鼓动家”的荒谬、愚蠢和无知。他的发言非常幽默，不时引起哄堂大笑。洛辛涅维奇被驳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列宁的同志们一个个都兴高采烈。 洛辛涅维奇来萨马拉，是给这里的民粹派打气的，万万没想到挨了当头一棒。他埋怨筹备欢迎会的人为什么不事先告诉他，萨马拉有这样强有力的马克思主义者。他说：“早知道会碰到列宁，我就不会到萨马拉来了。” 在萨马拉，列宁还经常跟工人农民接触。他象磁石 一样，吸引着工人和农民。大家都愿意找他谈心，向他 24 ==========第28页========== 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每次谈话都使他们感到一种异常的喜悦和振奋，增添了斗争的勇气和力量。列宁也从他们的谈话中学习和了解了许多实际情况，并主动向他们作社会调查。例如为了研究萨马拉各乡的经济状况，列宁多次找贫苦的农民谈话，还找富农、商人和地方官吏作调查。他把调查来的第一手材料制成统计图表，又翻阅了大量的参考书，把研究的结果写成了论文。这就是现在保存下来的列宁的第一篇著作：《农民生活中新的经济变动》。这篇著作是列宁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俄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第一次尝试。他用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的方法，对俄国的经济状况作了科学的分析，第一次指出了俄国资本主义发展的根沅和农村阶级矛盾的根沅，有力地批驳了民粹派反对马克思主义的谬论。 由于列宁的努力，萨马拉的革命者逐渐抛弃了民粹派，转到了马克思主义一边，组织了在革命青年中有很大影响的萨马拉马克思主义小组。 列宁并不以此为满足。有一天夜里，他读了契柯夫的小说《第六号病室》，第二天一早便对姐姐说：“我昨天晚上读完这篇故事，心里感到十分难受。我无法留在自己的房间里，便跑到外面去了。我好象觉得闫己也被禁闭在第六号病室里一样。”在列宁看来，萨马 25 ==========第29页========== 拉已经成了他的“第六号病室”。他渴望脱离这个“病室”，到革命斗争中心的大城市去。 一八九三年秋天，列宁离开萨马拉去彼得堡，这是沙皇俄国的首都，当时己成为俄国革命斗争的中心。 “彼得堡人” 列宁到彼得堡的消急很快就在彼得堡各个马克思主义小组中间传开了，大家都说：“从伏尔加河来了个很有学识的马克思主义者。” 有一天，正是俄国的传统节日。一些年青人在一起开会，还弄了一些过节吃的薄饼来做掩护。大家一边吃，一边谈革命应当走什么样的道路，争论得很厉害。有个人站起来说：识字委员会的工作最重要，大家应该去散发识字委员会的小册子… 突然，一阵响亮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大家颜着笑声着去，只见这人个子不高，身体结实，面色红润，脑袋特别大，前额宽阔，两眼炯焵有神。有人悄悄地说：“他就是列宁。” 列宁一边笑，一边说：“呶，好吧。谁乐意在识字委员会里拯救祖国，我们决不阻拦。” 26 ==========第30页========== 列宁本来是怀着满腔热情，来商量怎样进行革命斗争的。听到有人主张去散发识字委员会的小册子，他不禁发出了辛辣的嘲笑！ 当然，在这样的“薄饼会”上，是怎么也谈不出个结果来的。列宁眯着眼睛，注视着一个个发言的人，没有再说什么话。 当时有-个“合法马克思主义者”团体。他们自称为马克思主义者，也打出了反对民粹派的旗号，但是他们修正和歪曲了马克思主义，抛弃了关于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这正是马克思理论中最最主要的革命精髓。 民粹派是马克思主义的公开敌人，“合法马克思主义者”则是俄国马克思主义者第一次迂到的伪装敌人。 列宁同“合法马克思主义者”作了坚决的斗争，首先抨击了他们的“思想家”司徒卢威。这个人竭力赞美资产阶级，到处鼓吹必须“承认自己的不文明”，必须“向资本主义学习”。 在一次司徒卢威这一伙“合法马克思主义者”参加的辩论会上，列宁一针见血地指出：“合法马克思主义者，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他们反对民粹派，并不是要实现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而是要实现资产阶级的自由主义。”列宁的发言，使这一伙“合法马克思主义 27 ==========第31页========== 者”的资产阶级反动邦凶的丑恶面目，完全暴露在工人阶级面前了。 在列宁的领导下，彼得堡的马克思主义小组空前活跃起来。为了改变小组光埋头学习、不联系实际的状况，列宁领导大家到广大的工人群众中去进行政治 鼓动。 来到工人群众中，列宁不是用傲慢的教师的态度对待工人，而是先做工人的朋友和同志。他亲自给工人讲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讲课的时候，他从来不是照本宣读，总是举出许多工人们身边发生的事例，把马克思的学说讲得非常通俗，使文化不高的老工人也能理解，既丰富了工人们的知识，又启发了他]的阶级觉悟。工人们都很爱听列宁讲课。 列宁还经常和大家到工人居住的地方去，了解工人们的生活，在他们中间做了一系列细致深入的工作。彼得堡的马克思主义小组越来越多了。一八九五年底，在列宁的倡议下，所有的小组联合成统一的秘密组织，定名为“工人阶级解放斗争协会”。这个协会在俄国第一次实现了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的结合，为建立俄国共产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那时候，列宁还经常离开彼得堡，到别的城市去进行革命活动。 28 ==========第32页========== 有一年过圣诞节，莫斯科的一些革命青年举办了 一个秘密晚会。有个民粹派分子在会上说了许多骗人的漂亮话。大家听了都十分气忿，纷纷起来揭露他。正在这时候，一个穿着很平常的青年站起来发言了。他的知识那么丰富，说得既有条理，又有根据，把这个民粹派分子驳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青年人是谁呢？有一个人小声说：“我知道，他是彼得堡来的。” “彼得堡人！”“彼得堡人！”列宁这个外号就这样传开了。 “吃了六个墨水瓶” 在工人阶级解放斗争协会的领导下，彼得堡各工厂的罢工运动一浪高过一浪。沙皇政府吓慌了，派了许多警察和宪兵到处抓人，企图扑灭已经燃烧起来的革命火焰。一八九五年十二月，列宁和他的好些同志都被捕了，关在彼得堡的监狱里。 列宁被关在一间狭小的单人牢房里。房子只有两米宽，三米长，很黑，靠一个高高的小窗，透进来一点微弱的光线。门上还有一个小窗，看守的人在]外就可 29 ==========第33页========== 以监视犯人的活动。 列宁一进牢房，就满怀信心地领导狱中的同志跟反动派进行斗争，还订了一个计划，利用监禁期间，进行学习和做些研究工作。 列宁想了各种办法和狱中的同志联系。他利用监狱图书馆的书笈和同志们通信。他]编了密码来写信，密码写在哪一本书哪一页上，都是约好的。列宁常常在信上和同志们讨论各种问题，来鼓励同志们的斗志。和列宁一起被捕的一位同志回忆说：“每次读了列宁的信，我们都感到极大的振奋。” 有一天，这个同志靠着窗口，见列宁被哨兵押着，在院子里“放风”。列宁趁哨兵转过身去的一刹那，迅速用手指向他发出密码信号：“‘乌克兰人’关在你下边。” 这个同志接到信号，立刻趴在地板上，咀对着缝隙压低了嗓门喊：“‘乌克兰人’，你是在下面吗？” “你是谁啊？”下面问。 “是我，给你个小纸条。”“乌克兰人”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两个人就约定了怎样对付审讯。 那个外号叫“乌克兰人”的同志新近才被捕。检查官审讯他的时候感到很奇怪：怎么他的回答和早就关在牢里的人完全一样。 36 ==========第34页========== 列宁在监狱里的生活非常有规律，他给自己制定了一个严格的时间表，每天坚持用冷水擦身子，按时做体操。牢房这样狭窄，怎么做体操呢？列宁有办法他弯着腰蹲下身子，把头一直碰到地，再直着腰站起来，张开两条胳膊，这样一连做许多遍。他妈妈每次来探望他，回去总是说：“他在狱中健康增进了，而且变得异常愉快。” 列宁在狱中，按照自已的计划，开展了学习和研究工作。 监狱里有一个图书室，被监禁的人也可以去借书。列宁经常去借很多书。大家昕到有人拖着一大筐书从走廊经过，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列宁。除了列宁，有谁能看得完这么多书呢？ 不但如此，家里的人每星期来探望他的时候，列宁还叫他们从市立图书馆给他借一大堆书来。他一边搜集资料，一边进行研究。这种顽强学习的精神感染了狱中的同志，大家都加紧学习，把监狱当做“最高学府”。 列宁在监狱里用所究的成果写了许多重要的著作。俄国共产党最早的党纲草案和说明，就是他在狱中写的；后来出版的著名的《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书，大部分章节也是在狱中完成的。 31 ==========第35页========== 列宁还写了许多传单和小册子，指导外面的工人运动。这样做很危险，从监狱里向外面传递书写的东西是犯禁的，被检查处发现了就要罪上加罪，延长监禁期限，而且监狱里没有墨水也没有纸，虽然困难重重，也阻挡不了列宁同工人群众的联系。列宁是怎么解决这些困难的呢？原来，列宁想了个非常巧妙的办法，用牛奶把字写在书里的空白地方。牛奶写的字干了以后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要在蜡烛火上一熏，就显出茶色的字来了。家里人来探望列宁，可以顺利地通过检查处，把书带出去。外面的同志把书的每一页都放在蜡烛火上烤一遍，看到有列宁写的字，就一行一行抄写下来。 列宁写东西的时候非常小心。为了不让看守发现他用牛奶写字，他又想了个办法，用面包做成“墨水瓶”来盛牛奶。他把小钢笔往面包“墨水瓶”里一蘸，就写起字来。 有一次，看守从门上的小窗里看见列宁在写字，立刻打开门闯进来：“哼！你到底给我捉住了。你在写什么？” 列宁非常镇静，拿起“墨水瓶”放到咀里大嚼起来。看守一看列宁在吃面包，桌上除了一本书，什么都没有，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32 ==========第36页========== 看守没好气地走了，随手把门关上。列宁立刻用面包又做了一个“墨水瓶”，倒点牛奶继续写东西。后来，只要门上的小窗一响，列宁立即把“墨水瓶”吞到肚子里去。有一回，列宁在信里开玩笑地说：“今天真不走运，一连吃了六个‘墨水瓶”！” 列宁在彼得堡监狱里总共呆了一年零两个月。出狱的前几天，姐姐来探望列宁，告诉他说：“听说你们的案子快要了结了，你也许快要出来了。”列宁耸耸肩膀，摊开双手笑着说：“早啦，我连资料还没收齐呢！” 在流放的日子里 沙皇政府经常把他们认为最危险的革命者，流放到遥远的西伯利亚去，妄图用严寒和孤独来消磨革命者的斗志。 列宁离开监狱的时候，沙皇政府判他流放三年，把他流放到西伯利亚的舒申斯克村去。 舒申斯克村人口希少，离铁路很远，离大城市更远，当时不大有人知道。因为靠在舒沙河边上，本地人把这个村子叫做舒沙村。 一八九七年五月，列宁来到舒沙村，没有多少天就 33 ==========第37页========== 跟农民们搞熟了。列宁非常关心农民的生活。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地主富农更加无法无天，勾结反动官吏欺压农民。列宁常常邦助农民和他们打官司。农民们把列宁当作知心朋友。 西伯利亚的生活条件十分艰苦，冬天又长又非常寒冷，最使革命者苦恼的是跟现实斗争完全隔离了。可是对列宁来说，任何艰难困苦，都不能挫折他的革命意志和乐观精神。列宁把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为革命学习和写作。他反复阅读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书，在将近三年的流放期间，写出了三十多种阐述马克思主义和指导俄国革命的著作，还周密地考虑了怎样在俄国创建无产阶级的政党。 邮递员一星期只来两次，每次来都给列宁送来…大堆信件和书笈，都是同志和家属寄来的。列宁把报纸按日期整理好，顺着次序每天阅读一份，就象每天都收到一份新出的报纸一样。靠着这些报纸和信件，列宁和整个俄国的革命运动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 流放到西伯利亚的革命者很多，分散在各个村子里。列宁为了看望他们，同他们讨论问题，常常要走几 十里上百里路。流放者在反动军警的监视下，要经常见面是办不到的，要见面还得借祝贺结婚、生孩子、过新年等等为理由。列宁只好用信件和同志们联系。他 3公 ==========第38页========== ==========第39页========== 每星期给同志们写两次信，把得到的最新消息告诉他们。同志们看了列宁的信，都受到他那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感染，觉得生活里充满了希望。 可是在流放中，通信也不是自由的，得设法躲过反动军警的眼睛。列宁写了一份建立无产阶级政党的计划。怎样把这份重要的文件送到内地去让同志]讨论呢？列宁想到在阿斯特拉罕有一位极其可靠的女同志，她年令比较大，大家都叫她“祖母”。列宁就买了一双靴子，把文件缝在靴子的夹层里，还写了封信，连靴子一同寄给这位“祖母”。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祖母： 您的腿害了风湿病，使我非常担心。这种病很严重，医生说一定要使腿部经常保持温暖。我知道您没有棉鞋，怕您会受冻。阿斯特拉罕靠近海洋，空气很潮湿。请您穿上这双靴子吧，免得把腿冻坏。靴子的底是双层的，很暖和。我们在西伯利亚，都喜欢穿这种靴子。我们的精神很好，身体也很健康。娜嘉让我向您致敬和问好。非常想念您。祝您一切顺利。 您的列宁 信中提到的娜嘉，就是列宁的夫人克鲁普斯卡娅。她也是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来的，就在舒沙村和列宁结 36 ==========第40页========== 的婚。 反动军警哪里会知道，一双普通的靴子和一封平常的家信，里面藏着这样重要的机密呢？住在阿斯特拉罕的“祖母”却完全领会。她写回信说，她已经穿上了这双单层底的靴子。靴子的夹层底变成了单层底，这就是说：她找到了藏在靴子底里的文件，已经转交给同志们了。 一八九八年，流放的人都收到一份“经济派”的宣言，标题叫做《信条》。这一派人也自称为马克思主义者，可是他们认为：无产阶级用不着成立自已的政党，用不着进行政治斗争；反对沙皇的专制政权是资产阶级的事，无产阶级只要进行经济斗争，要求工一老板答应改善工人的生活就成了。流放的人看了这个《信条》议论纷纷，有的说对，有的说不对，也有的说不完全对。列宁一眼就看出了“经济派”的险恶用心，们明目张胆地篡改了马克思主义，要无产阶级解除思想武装，让资产阶级牵着鼻子走。他联合了十七个同志，写了一封《俄国社会民主党人抗议书》，强烈反对和深刻批判了“经济派”错误观点。这份抗议书很快地从西伯利亚传播到全国各地，后来在国外出版了，给了“经济派”致命的打击。 “五一”节到了，列宁和几个流放的同志一起，在舒 37 ==========第41页========== 沙河边，庆祝无产阶级自己的战斗节日。大家低声地唱起歌来： 五月的快乐的一天来到了，忧愁的影子闪开！唱起来吧，勇敢的歌声！我们要在这一天来罢工！卑鄙的警察累的满头大汗，想把我们捉住，投进监牢，我们根本没把它看在眼里。庆祝五月，我们勇敢大胆。大家齐心协力，干，干，干！ 慷慨激昂的歌声在空中回荡。大家忘了自己在流放中，都充满了信心和力量。 歌唱完了，同志们都憧憬着未来。 有一个同志问列宁：“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自由自在地在俄国庆祝‘五一’节呢？” 列宁望着远方，很有把握地说：“快了！这样的口子就要到啦！” 大家都相信列宁的话，仿佛已经看到强大的工人阶级的队伍，高举着红旗，迈开大步，雄赳赳地显示自己的力量。 38 ==========第42页========== 《火星报》 列宁在流放中迎来了一九○○年。一个严寒的夜晚，房屋、树木、河流、原野，都覆盖着“层厚厚的白雪。列宁和一位同志踏着月光，在河边散步。列宁心里很愉快，因为流放快要满期，他就要回到革命斗争的最前线去了。 列宁一边走，一边兴高采烈地讲他马上要动手的工作。他要尽快地创办一份全国性的政治报纸，把革命力量团结在它的周围，使它成为无产阶级政党的组织者和建立者。列宁把这份报纸比喻为“建设无产阶级革命全部建筑物的脚手架”。 一月二十九日，列宁的流放期满了。他和克鲁普斯卡娅整理好行装，当天就要离开舒申斯克村。当地的群众来给他们俩送行。列宁在三年流放中，同他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相互恋恋不舍，有的人伤心地哭了，有的人还送来了礼物。有一件礼物很别致，是一枚手制的胸章，样子象一本书，上面写着“卡尔·马克思”。这是为了纪念列宁夫妇俩给他们讲过《资本论》而精心设计的。 39 ==========第43页========== 列宁和克鲁普斯卡娅坐上雪橇，不得不和乡亲们告别了。鞭声一响，骏马飞奔，雪花四溅，舒申斯克村越来越远地被抛在后边。雪橇在大雪纷飞的西伯利亚奔驰，列宁的心早飞到俄国内地去了。 沙皇政府禁止流放回来的人住在大城市里。为了革命工作的方便，列宁给自己选择了距离首都彼得堡比较近的普斯可夫。 西伯利亚到普斯可夫有几干里路。列宁每经过一个地方，就同那里的革命者建立联系，把自己创办报纸的计划告诉他们，还慎重地挑选了可靠的通讯员，把通信密码和通信地址告诉了他们。 一九○○年五月的一天，列宁秘密绕路来到彼得堡，没想到刚走上大亍就被警察发现了。警察紧紧攥住列宁的胳膊，使他一点不能动弹，把他浑身上下搜了个遍，结果只找到一张帐单。警察要找的是秘密文件，对写满数字的帐单毫无兴趣，把它还给了列宁。他们哪里知道，这正是一封很重要的密信，上面用隐影墨水写着创办报纸的全部计划哩。警察把列宁关了十天，因为没有发现罪证，只好把他放了。 沙皇政府的暗探象警犬似的，经常监视着列宁，想抓到什么把柄再把他逮捕起来。宪兵上校祖巴托夫在给上级的密件中写道：“在目前的革命党人中，再没有 40 ==========第44页========== 一个比列宁更厉害的了。”他甚至建议把列宁处死。 列宁的处境越来越危险，要在国内出版报纸是不可能了。可是报纸是非出版不可的，列宁决定暂时离开俄国，到外国去办报。当年七月，他动身去德国。 经过列宁不懈的努力，一九○○年十二月十一日，报纸终于在德国莱比锡出版了，名字叫《火星报》。 《火星报》第一期上刊登了列宁写的一篇社论，题目是《我们运动的迫切任务》。列宁在社论中指出：“把社会主义思想和政治自觉灌输到无产阶级群众中去，组织一个和自发工人运动有紧密联系的革命政党。”“促进工人阶级的政治发展和政治组织，是我们主要的和基本的任务。” 沙皇政府对《火星报》怕得要命，他们把每一份《火星报》都看成是一颗定时炸弹，干方百计破坏《火星报》的发行。为了便于传送，《火星报》是用最薄的葱皮纸印刷的，字又小义密。每一期报纸出版了，有的用信寄，有的由人带，还有的通过外国水手，用各种巧妙的办法送回俄国，秘密地送到工人们手里。 工人们接到了《火星报》都高兴得不得了，一看到署名是列宁的文章，就马上拿起来读，总是从头到尾读了又读，从这一双手传到另一双手。直到报纸被磨损得实在看不清楚了，他们还要当宝贝似的保存起来。 41 ==========第45页========== 《火星报》创刊号的报头下面载有一行题词：“星火可以燎原”。十七年后，这星星之火果然燎原了，十月革命的熊熊烈火，照亮了全世界劳动人民争取解放的道路。 比住在国内的人更了解俄国 列宁在国外先后住了十多年，从这个国家搬到那个国家，秘密进行革命工作，指导国内的斗争。不论在哪儿，他每天都要仔细阅读好多份国内来的报纸，还经常和国内的同志们通信，有一个丹，竟写了三百多封信。对国内的情况，他都了如指掌。 经常详细地了解国内的情况，是指导革命斗争的需要。列宁在给一个同志的信中写道：“我再次衷心地、恳切地请求和恳求你们，更经常地和更详细地给我写信。”从这一句话就可以看出来，列宁多么渴望知道更多的国内情况呀。 接到国内的来信，特别是工人的来信，列宁总是异常高兴。有一次，他接到敖德萨采石场工人集体写的 一封信。信上的话不很通顺，字歪歪扭扭，显然是初学写字的人写成的，可是充分表达了工人们要把革命进 42 ==========第46页========== 行到底的决心。列宁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非常感动。他写信给国内的同志，要他们经常把工人们的信寄给他，不要摘录，不要转述，因为这样更便于他直接了解工人们的情绪。 列宁接到了国内的来信，总是及时写回信，对革命工作作出明确的指示。有一次，他接到一封信，说国内很多组织被破坏了，不少同志被捕了，人手少，开展工作有困难。列宁马上回信指示说：在俄国，人多得很，应当更广泛更大胆地，更大胆更广泛地，再一次更广泛更大胆地吸收青年参加工作。 列宁听到有同志从国内来，总是热情地找他们谈话，仔细打听国内的情况。 列宁住在法国巴黎的时候，有个叫娜塔沙的女党员从国内来到巴黎。她很想去看看列宁，可是又不敢去。她跟一位同志说：“列宁是党的领袖，工作那么忙。我只是一个普通党员，一个女工，列宁没有空接见我吧？”那位同志哈哈大笑，跟她说：“娜塔沙，你真傻，列宁巴不得每天都能见到从国内来的人。他一定会非常高兴地接见你的。” 不久，在一次会议上，列宁的夫人克鲁普斯卡娅碰见了娜塔沙，笑着向她说：“你就是那位不敢到我们那里去的娜塔沙吗？列宁托我一定要把你拖去。请你明 43 ==========第47页========== 天上午八点钟来吧！” 娜塔沙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她又想：“我能报告给列宁一些什么新的东西呢？”她一边往列宁家走，心里不由得慌张起来，脸张得通红。 列宁热情地欢迎娜塔沙。他看出娜塔沙有些紧张，就不急着向她打听什么，而是请她一同吃饭。列宁 一边吃，一边提问题。娜塔沙渐渐地不那么拘束了。她把自己在俄国看到的、听到的和亲身经历到的事情，滔滔不绝地讲给列宁听。列宁听得出了神，不住地点头，不时地在笔记本上记些什么，有时候还提一些问题。看到列宁这样感兴趣，娜塔沙胆子就更大了，她比划着手势，讲得又生动又具体。 斯大林曾经说过：“虽然列宁住在国外很久，但是留在俄国的同志中间很少有人象他那样和俄国实际情况以及国内工人运动有密切的联系。” 坚持原则 列宁有个朋友叫马尔托夫，早在彼得堡成立工人阶级解放斗争协会的时候，他们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两个人都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因为住得很近，还经常会 44 ==========第48页========== 面谈论各种问题。列宁当时认为，马尔托夫是个热情勇敢的同志。 列宁流放回来，见到姐姐就问：“马尔托夫来过吗？他有信吗？”听到姐姐回答说“没有”，列宁心里很是不安。 可是两个人在原则问题上发生了分岐，列宁总是维护革命利益，决不因为朋友的感情而放弃原则，放弃斗争。 一九○三年，俄国共产党在比利时召开第二次代表大会，制定党纲和党章，选举党中央领导机构。大会开得很不顺利，在许多重要问题上发生了争论。党章的第一条是“什么人可以当共产党员”。…开始，列宁和马尔托夫就激烈地争论开了。 列宁认为：共产党员必须承认党纲，在物质上邦助党，并参加党的一个组织。这样才可以保证党的纯洁性，不让那些不坚定的人钻到党内来。 马尔托夫一个劲儿反对。他认为只要承认党纲，缴纳党费，就可以作共产党员，不必参加党的组织，不用遵守党的纪律。他主张凡是参加罢工的人，都有权利自行宣布为党员，甚至说：“如果你愿意，就算是党员。” 这怎么可以呢？凡是参加罢工的都自行宣布为党 45 ==========第49页========== 员，怎么能保持党的先进性和战斗性呢？ 列宁非常气忿。他尖锐地反驳道：“同志，请你不要忘记，我们是个战斗的党，我]承担着解放全人类的使命。这样的党，要是没有组织，没有纪律，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宣布自己是党员，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这样的党难道能够领导革命战胜强大的敌人吗？” 可是那时候，党刚刚诞生，还比较幼稚，有许多机会主义分子混入了这次代表大会。在党的六个领导人中，就有五个人反对列宁的意见。当时，有位同志对列宁说：“列宁同志，您看，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局面呢？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反对你，而你一个人却在反对所有的人！” 列宁丝毫没有退缩，他激昂地说：“我们应当把党员的称号和意义提高，提高，再提高。”这是一场坚持原则的斗争，列宁决不让步。 过了几年，大多数党员慢慢地明白了，列宁的意见是正确的：一个共产党员，必须参加党的组织，遵守党的纪律。 党的第三次代表大会修改了党章，删去了马尔托夫硬塞进去的错误条文，把列宁起草的关于什么样的人可以做党员的规定，写进了党章。 46 ==========第50页========== “跟沙皇刽子手是不能妥协的！” 一九○五年初，彼得堡的普梯洛夫工厂无故开除了四名工人。全一工人立即罢工，向资本家提出抗议。别的厂的工人也纷纷响应，罢工的风潮席卷了彼得堡。 一月九日，正好是星期天，全城工人举行游行示威。 赤手空拳的游行队伍来到冬宫附近，迎接他]的却是荷枪实弹的沙皇军队。他们在沙皇的指使下，不问情由就朝着工人队伍开枪，打死打伤了三干多人，鲜血染红了亍道上白皑皑的积雪。这一天就是俄国历史上有名的“流血星期日”。 沙皇的血腥暴行，激起了全国人民的忿怒。血的教训使工人们明白了：沙皇是不能信任的，要得到生活的权利，只有拿起武器来进行斗争。 那时候，列宁住在瑞士的日内瓦。一月十日早上，列宁和克鲁普斯卡娅到图书馆去，在路上碰到两个同志气喘吁吁跑来找他们。那个女同志激动得说不出话， 一个劲地摇晃着手里的提包，好半天才安静下来。他们把彼得堡传来的消息告诉了列宁。 列宁眼睛望着远方，侧着头认真地听着。他的思 47 ==========第51页========== 想好象长上了翅膀，已经飞回俄国去了。“革命开始了！革命开始了！”他兴奋地连声说。 秋天，俄国的革命形势越来越高涨，工人们涌向亍头，喊出了“打倒专制制度”的口号，到处建筑亍垒。武装起义的时机已经成熟。列宁秘密回到彼得堡，指导各级党组织作好起义的准备。 十二月，莫斯科十多万工人举行总罢工，接着拿起武器举行起义。沙皇政府急忙派出大批警察，并调动哥萨克军团来镇压工人。一场激烈的战斗，在莫斯科的宁头展开了。英勇的工人大多拿工具当作武器，坚守住了垒。哥萨克骑兵挥着马刀横冲直撞。两个青年女工高举着红旗迎上前去，忿怒地高喊碱：“把我们打死吧！我们活着是不会把红旗交出来的！” 面对着沙皇的屠刀，工人们前赴后继，顽强地坚持了九天九夜。因为力量太悬殊，加上准备不足，武器太少，又缺乏打仗的经验，这次起义被镇压下去了。 革命受到了挫折，一些胆小鬼灰心丧气，发生了动摇。有的说：“算了，还是跟沙皇政府妥协吧！”有的说：“是啊，本来就不需要动刀动枪嘛。”列宁听了非常生气，他忿慨地回答这些人说：“先生们，你们说本来用不着动刀动枪，可是我们说，本来就得动刀动枪。我们要坚决地告诉人民：跟沙皇刽子手是不能妥协的！” 48 ==========第52页========== ==========第53页========== 尽管条件更加困难，列宁一分钟也没有中断过革命工作。沙皇政府知道列宁回到彼得堡来了，到处搜捕这个最危险的革命者，可是每一次都被列宁巧妙地躲开了。彼得堡的哪几坐大楼有前后门，他了解得清清楚楚，去找同志的时候，他口袋里总是带一顶备用的帽子。看到有密探跟踪他，他立刻拐进最近一坐大楼的前门，换一顶帽子就从后门走了，一点也不耽搁工夫。那密探还在前门外傻等呢！ 列宁认真总结了这次起义的经验，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号召工人们吸取失败的教训，继续积聚革命力量，准备新的战斗。必要的时候，他还在群众大会上作报告。 有一天，许多工人在一个文化馆里开会，礼堂里挤得满满的。两个警察贼头贼脑地钻了进来。大家都用忿恨的眼光瞪着他们。警察一看处境不妙，只好赶紧溜走了。一个工人开玩笑地说：“这些臭虫，大概是被臭虫药熏跑了1” 大会发言的人很多，最后大会主席宣布：“请卡尔波夫同志跟大家讲话。” 讲台上出现了一位大家不认识的人，额角宽阔，眼睛婀炯有神。他沉默了一会儿，好象在控制自己的激动，然后把右手往前一伸，开始讲话了：“沙皇政府把我 50 ==========第54页========== 们的起义镇压下去了，但是他]不能把我们革命的决心也镇压下去。革命的火焰还在燃烧，反动政府的罪行一定会加速革命的到来。” 礼堂里安静极了，人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这位卡尔波夫不象别的演说家那样尽用些漂亮的词句，他讲得非常朴实，又非常清楚，就象二加二等于四一样不容怀疑！ 看着那有力的手势，听着那熟悉的话语，很多人慢慢认出来了：他就是列宁！卡尔波夫就是列宁！ 雷鸣般的掌声使整个礼堂沸腾起来了。 列宁用力把手一挥，大声说：“工人同志们，我们仍旧要站在所有革命者的最前列！革命的最后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在暴风雨般的欢呼声中，列宁走下了讲台。 散会的时候，群众情绪非常高昂。有些人把身上的红衬衫脱下来撕成几块，做成一面面红旗。大家高唱着革命歌曲，迈开大步，勇敢地走上了亍头。 “要勇敢地往前走” 沙皇政府镇压了武装起义，就采用反革命的两面 51 ==========第55页========== 手法来维护它的反动统治。它暗地里仍旧想方设法破坏革命，表面上却推行了一些虚伪的民主制度。沙皇政府的鬼蜮伎俩迷惑了许多人，使革命队伍里产生了很大的混乱，一些投机分子动摇叛变了，一些思想幼稚的人又不懂得如何去进行斗争。列宁分析了当前的形势，领导同志们利用一切合法的机会，公开揭露沙皇政府的两面手法；同时加紧秘密活动，继续积聚力量，准备新的武装起义。 在列宁和同志们的不断揭露下，沙皇政府再也骗不了人了。一九○七年，沙皇政府撕下了民主的假面具，疯狂地推行白色恐怖。内务大臣斯托雷平在全国各地竖起绞架，公然大批屠杀共产党员和革命工人。列宁当时住在芬兰。那时候，芬兰是附属于俄国的一个大公国，沙皇政府也可以到那里去搜捕革命者。党中央认为列宁留在芬兰很危险，决定让他赶紧转移到瑞典去。 从芬兰到瑞典，本来可以坐轮船，但是码头上到处是沙皇的密探。列宁决定走另一条路，穿过结冰的海面到一个海岛上，再从那里坐船到瑞典。 那天夜里，列宁穿着一件薄薄的大衣，跟着一位带路的人，走在结冰的海面上。 风越刮越紧，天气更加冷了，列宁把大衣领子翻了 52 ==========第56页========== 起来。 带路的人看列宁穿得这样单薄，悄梢地对他说：“真冷啊！要穿上件皮大衣，那就好多了！” 列宁回答说：“冷就冷一点儿吧。走这样的路，穿得太多不方便。” 后来又下起雪来，四周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两个人走着走着，忽然听到脚底下的冰咯吱咯吱地响，好象要裂开似的。列宁毫不迟疑，还是不仃地往前走。 “小心！”带路的人叫了一声，自己向后一跳。列宁急忙站住，果然看见前边的冰上，有一道黑黝黝的很深的裂缝。 “不能再往前走了！”带路的人惊慌地说。 “走吧，不要紧！”列宁一边说，一边跳过了裂缝。带路的人看列宁跳过去了，也跟着跳了过去。 列宁脚下一滑，差一点跌倒。他马上稳住身子，迈开大步，更快地往前走。前面又有一道黑黝的冰缝，列宁一秒钟也没有仃留，又跳了过去。 快到岸边的时候，冰结实得多了。列宁就对带路的人说，“在那种情况下，最要紧的是不要退缩，不要仃留，要勇敢地往前走！” 带路的人一声不响地点了点头，心里想：“列宁的 53 ==========第57页========== 话，真是一点不错！” 痛击修正主义逆流 列宁从瑞典绕道，又来到瑞士的日内瓦。他发现侨居在国外的同志，有好些人情绪非常低落。为了鼓午同志们的斗志，他立刻写了一篇文章，文章中这样说：“我们在革命以前，进行了多年的工作。难怪人们把我们叫做坚如铁石的人。我们无产阶级政党，决不会因为失败而颓丧，决不会张皇失措，陷入冒险的迷途。我们党正在向社会主义前进，我们党一定会胜利的。” 革命暂时处于低潮，资产阶级的走狗们恶毒地攻击马克思主义，混在革命队伍里的机会主义者无耻地给那些坏旦邦腔。机会主义者打着马克思主义者的招牌反对马克思主义，硬说马克思主义已经过时，必须加以“修正”。他们说的“修正”，就是肆意篡改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理论，背弃社会主义革命。 列宁怎么能眼看着马克思主义受到槽踏？他毅然决然地站出来保卫马克思主义，跟这些败类进行无情的斗争。他非常气忿地说：“现在跟这些人作斗争，是 54 ==========第58页========== 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摆在革命政党面前的迫切任务，就是要为革命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而斗争。我们必须把‘修正’马克思主义的这些家伙彻底打垮！反对修正主义的斗争，也就是保卫社会主义的斗争。” 斯大林后来回忆说：“当时只有列宁一个人高举着党性的旗帜，没有随波逐流。” 要打垮敌人，就得掌握理论武器。列宁看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许多著作，也看了许多修正主义者写的书。列宁为什么要看他们的书呢？因为只有了解敌人，才能又狠又准地打击敌人。 修正主义者出版了一个新的文集，列宁就马上找来仔细地研究。他常常越看越气忿。有一天，他给作家高尔基写了一封信，信上说：“我读了所有的论文，每篇论文简直使我气忿到发狂的地步。不是，这些人决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列宁决定写一本书，从理论上给这些修正主义者以迎头痛击。从九○八年二月到十月，他花了八个月的时间，看了许多哲学著作，也看了许多科学著作，才把这本书写成了。为了寻找充分的论据，列宁还到英国伦敦去住了一个月。伦敦有个大英博物馆，收藏的图书很丰富。列宁每天吃过早饭，就跑到那里去研究文献，收集资料，直到闭馆的时候才离开。 35 ==========第59页========== 列宁写的这本书叫《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这是一本极为重要的哲学著作。列宁在这本书里，概括了恩格斯逝世以来整个历史时期的革命经验和科学成果，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彻底批判了当时流行的冒充“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反动思潮。 这本书写成以后，列宁急着要出版。他在给姐姐的信上写道：“重要的是让这本书赶快出版。我对出版这本书，不仅负有写作上的责任，而且负有重大的政治责任。” 一九○九年五月，《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出版了。这本书的出版，给了那些修正主义者一个极大的打击；对共产党员和先进的工人们来说，则是得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武器，他们从这本书中知道了怎样跟修正主义者作斗争。许多工人手不释卷，读得津津有味。他们说：“现在我们完全有力量来战胜这些家伙了！” “打倒帝国主义战争” 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交战的双 56 ==========第60页========== 方，一方是英国、法国和俄国，另一方是德国和奥地利。后来，美国和日本也加入了英、法、俄这一边。这些帝国主义国家为了争夺殖民地、争夺市场打起来了。可是英国、法国、俄国的政府说，是德国和奥地利侵犯了它们，德国和奥地利的政府也说，是英国、法国、俄国侵犯了它们。双方都提出“保卫祖国”的口号，驱使人民当他们的炮灰。 战争爆发的时候，列宁在奥地利。他坚决反对这次帝国主义的战争，明确地指出：这次战争完全是资产阶级抢夺骨头的战争！他又写文章，又发表演说，向全世界发出号召：打倒帝国主义战争！ 列宁的反战活动使帝国主义恨得要命。有一天，几个奥地利宪兵突然闯进列宁的屋子来搜查。他们到处乱翻腾，找到了一支没有子弹的手枪和几本写有统计数字的笔记，就无休无止地盘问起来。.他们问列宁：每天到市郊去散步是不是搞秘密测量？笔记本里的数字是不是密码？手枪是不是槁暗杀用的？最后，他们把列宁带走了，说他是“俄国间谍”。 列宁被关进了监狱。同志们知道了，想方设法营救，奥地利当局也找不到确凿证据，只好释放列宁。作为一个俄国人，继续留在与俄国交战的奥地利是非常危险的。列宁出狱以后，立即动身到瑞士的伯尔尼去。 57 ==========第61页========== 瑞士是个中立国，许多俄国的革命者当时都住在那儿。 到达伯尔尼的第二天，列宁就召集在那里的共产党员开了一个会。会议是在森林里秘密举行的。同志们走在铺满落叶的林间小道上，热烈地讨论战争问题。最后来到一个向阳的山坡上，列宁宣读了他的关于如何对待帝国主义战争的提纲。在这个提纲中，列宁第 一次提出了“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战争”的著名口号。 列宁并不反对任何战争。他明确地指出战争有两种：一种是正义的战争，一种是非正义的战争。革命者应当支持正义的战争，反对非正义的战争。这次战争是非正义的帝国主义战争，所以必须反对。 列宁说，应该尽一切努力让帝国主义国家打败仗。他号召各交战国的工人、农民和士兵，不要互相残杀，要掉转枪口去打本国的资产阶级，把他]推翻。 那时候，西欧各国的一些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领袖，象俄国的普列汉诺夫，德国的考茨基，他们公然接过了“保卫祖国”的骗人的口号，鼓动工人和农民到战场上去为本国的资产阶级政府卖命。列宁同这些机会主义者进行了无情的斗争，狠狠地揭露了他们如何背叛了马克思主义，背叛了无产阶级，痛骂他们是资产阶级的走狗，帝国主义的邦凶。 58 ==========第62页========== 有一次，列宁听说普列汉诺夫要在一个地方讲演，立即赶去了。 讲演会开始了，普列汉诺夫站起来走到进台上，装模作样地说，他没有准备在这样的大会上讲话。 列宁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对坐在身旁的同志说：“骗子！” 普列汉诺夫先斥责德国人怎样侵犯了俄国的利益，损害了俄国的尊严，声嘶力竭地鼓动工人农民为了“保卫祖国”和德国人决一死战。当然罗，他所讲的“祖国”，实际上指的是沙皇政府。 普列汉诺夫讲得激昂慷慨，声泪俱下，使许多人受了蒙蔽。列宁当场站出来要求同他辩论。 列宁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上讲台。列宁说：帝国主义国家这次打仗的目的，是为了让大资本家发财，而拿工人农民当炮灰。他打了一个比方：一个有一百个奴隶的奴隶主，为了要多得一些奴隶，和另一个有二百个奴隶的奴隶主作战，说这是“保卫祖国”，那就是欺骗人民。列宁告诉大家：我们不是要保卫资产阶级的“祖国”，而是要使本国政府在帝国主义战争中失败。这样，沙皇政府的力量就削弱了，工人农民就可以起来把它推翻，建立起无产阶级的新政权。 机会主义者纷纷攻击列宁，诬蔑列宁。列宁毫不气 59 ==========第63页========== 馁，一个回合又一个回合地跟这些无产阶级的叛徒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在写给一位同志的信中，列宁说： 这就是我的命运。连续不断的战斗—一反对政治上的各种愚蠢思想和庸俗见解，反对机会主义等等。…庸人们的仇恨就是由此而来的。但是，我无论如何不会抛弃这个命运去同庸人们讲“和平”。 回国路上 第一次世界大战打了两个半年头还没有结束，俄国劳动人民的生活越来越困苦。一九一七年三月，俄国工人和兵士响应列宁的号召，举行武装起义，推翻了沙皇的专制统治。因为这次革命是在俄历二月里发生的，所以叫做二月革命。可是，二月革命的胜利果实被资产阶级夺走了，他们成立了临时政府，劳动人民的政治要求依旧得不到解决。 列宁在瑞士听到国内的消息，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回去亲自领导这一场更加尖锐复杂的斗争。可是帝国主义还在打仗，要回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后来在瑞士同志的邦助下，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们让列宁和一起回国的同志装扮成交换德国战俘的 60 ==========第64页========== 俄国侨民，搭乘一辆不受任何检查的火车，绕道德国回俄国去。 瑞士同志来通知列宁上火车，离开车只有两个小时了。克鲁普斯卡娅很着急，那么多事情还没料理，这怎么走得成呢？列宁回国心切，坚决要走。他邦克鲁普斯卡娅烧毁信件，归还图书，收拾衣物，付清房钱，在两小时之内赶到了火车站。 “鸣…”汽笛一声长鸣，火车慢慢地开动了。列宁十分激动。长期的侨居生活就要结束了，俄国正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斗争在等着他，胜利已经不远了！这怎么能不心潮澎湃呢？ 一起回国的同志聚集在车厢的过道上，兴高采烈地又说又笑，还唱起歌来。他们多么希望列宁跟他们 一块儿唱啊！列宁在哪儿呢？他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坐位上埋头工作哩。时间对列宁来说，一分一秒都是非常宝贵的。 同志们走到列宁那边，轻轻地唱起歌来： 天上低垂着黑云，地上笼潭着迷雾你在想些什么哪，说吧，我们的领袖。 听到歌声，列宁微笑着走来了，和同志们一块儿唱 61 ==========第65页========== 起歌来。大家唱得更加有劲了。 火车进入芬兰，上来了一批士兵。有个士兵听说列宁在火车上，就从隔壁的车厢里，飞快地跑来找他。 列宁放下工作，站起来同士兵握手，指着对面的坐位请他坐下，和他亲切地交谈起来。 士兵只听说列宁是个革命领袖，没想到他这样和葛可亲，就把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许许多多问题，一下子全端了出来：为什么还要打仗？为什么不把土地分给农民？为什么苏维埃不掌握政权？… 列宁习惯地眯着眼晴，认真地听完了士兵的问题，耐心地一个一个作了解答；再详细地问他：军队里的生活怎么样？士兵们的情绪怎么样？士兵和军官间的关系又怎么样？还说希望能跟更多的士兵一块儿谈一谈。 士兵兴奋地站起来说：“车上就有七八十个呢，我马上把他们都叫来。” 不一会儿，士兵把他的伙伴都找来了，整个车厢挤得满满的。 列宁亲切地跟士兵们说：“沙皇政府虽然被推翻了，可是临时政府一心向着资本家，人民的处境仍旧跟过去一样，农民没有得到土地，还在挨饿…” 士兵们原来都是贫苦的农民，列宁的话，句句都说 62 ==========第66页========== 到了他们的心坎上。他们全神贯注地听着，站在后面的士兵都慢慢往前面挤去，为了能够看到列宁，更清楚地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有的人还爬上了行李架俯身倾听。 列宁还谈到了战争。他说：“当前的战争，是帝国主义你抢我夺的战争。只有工人阶级掌握了政权，才能摆脱战争。” 列宁讲得很激动，士兵们听得也很激动，最后热烈地议论开了。 一个士兵说：“应该立即结束战争，赶快没收地主的土地！” 另一个士兵补充说：“可是在没有得到土地之前，我们决不能放下手中的枪。” “对！”列宁站起来坚定地说。“在工人农民没有取得政权之前，要结束战争是不可能的，要分到土地也是不可能的。士兵同志们，你们要把枪口掉过来，对准本国反动政府，为夺取工农的政权而斗争！” “乌拉1…”土兵们都激动地欢呼起来。列宁和士兵们一直谈到深夜。 轰隆隆…轰隆隆…火车已经过了芬兰，在俄国的大地上奔驰了。 63 ==========第67页========== “列宁回来了！” 四月三日清晨，彼得格勒的党委会得到消息，列宁已经乘火车回国，当天晚上到达彼得格勒。彼得格勒就是彼得堡，是一九一四年改的名字，后来为了纪念列宁，又改名为列宁格勒。 彼得格勒党委会的同志早就盼着列宁回来，得到这个消息高兴极了。可是大家又很着急，这一天是传统的节日，工厂和兵营都放假。怎么把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通知大家呢？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人们高兴地奔走相告：“列宁回来了1”“列宁回来了！” 从下午开始，工人们排着整齐的队伍，高举着红旗和标语牌，唱着雄壮有力的革命歌曲，浩浩荡荡涌向车站，去迎接自已的领袖。 士兵的队伍也来了。他们扛着枪，迈着整齐的步伐，雄赳赳地开进车站广场。装甲营的士兵还出动了装甲车，连水兵]都从老远的涅瓦河边赶来了。 天才黑下来，车站前的广场已经挤得水泄不通，欢迎的群众还一队又-队地不断涌来。来晚了的队伍只 64 ==========第68页========== 好排在附近的宁道两旁。 数不清的火炬。数不清的红旗。探照灯把车站广场照得象白天一样。大家都伸长脖子，望着火车驶来的方向，同时拍着手高唱： 同志们，勇敢地向前进， 我们把劳动的红旗，插遍全世界1 十点多钟，隆隆的声音由远而近。“鸣！”汽笛一声长鸣，火车开进了车站。 人们顿时沸腾起来。列宁穿着一件深色的大衣，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精神抖擞地走下车来。他摘下帽子，不仃地挥动着，向欢迎他的人们致意。“列宁万岁！”“乌拉！”经久不息的欢呼声，震撼了彼得格勒的夜空。 列宁站在台阶上，发表了简短的火热的讲话。他说：“同志们，我们革命震动了全世界！但是，这次革命还没有解决摆在无产阶级面前的根本任务。我们无产阶级不能半途而废，一定要把革命进行到底！社会主义革命万岁！” 探照灯浅兰色的光柱在晃动，红旗映着火炬在微风中飘扬。列宁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着，在每个人心里产生了共鸣。 士兵们把列宁拾上装甲车。成千上万的工人前呼 65 ==========第69页========== 后拥，把列宁一直护送到党中央的所在地一斯莫尔尼官。 一直到深夜三点钟，工人们才依依不舍地散去。大家兴奋地说：“列宁回来了，革命有希望了！” 要紧紧地跟着列宁 列宁回国以后，在短短的三个月当中，写了一百五 十多篇文章，还有好几本小册子。共产党的机关报《真理报》上，几乎每天有他的文章。列宁还经常在群众大会上演说，讲的都是工人农民和士兵们迫切要求解决的问题，比如政权问题、土地问题等。 有一天晚上，正下着大雨，列宁去参加全俄农民第 一次代表大会。他没穿雨衣，来到会场，大衣都淋湿了。 列宁俏俏地走进大厅，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来。有人发现列宁来了，就大声嚷：“列宁同志在这儿，咱们要不要请他讲话啊？” 台上的机会主义分子想不让列宁讲话，但是农民代表都一致高呼：“我们要列宁讲话！我们要列宁讲话！” 66 ==========第70页========== 列宁微笑着，在代表们的欢呼声中走上了讲台。列宁说：“最强固的政权是绝对必要的。我们只希望这个政权完完全全掌握在多数工兵农代表手里。这就是我们与其他政党不同的地方。…把地主的一切土地无偿地交给农民支配。…说这是一种越轨行动，我们就要坚决加以驳斥。” 农民代表们都听得非常认真。大家觉得，列宁讲的话，正是他们心里想说的话。 列宁处处从人民群众的利益着想，所以人民群众都热烈拥护列宁。 有一个团的士兵集体写信给列宁，信里写道：列宁同志，请您记着，我们全体士兵决心团结得象一个人一样，跟着您走。您的思想真正反映了农民和工人的意志。 农民们也写信给列宁，信上说： 我们农民都懂得，只有列宁才能拯敦俄国。我们要紧紧地跟着您，按照您的指示去做。 六月份，在彼得格勒召开了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第一次代表大会。机会主义的头子策烈铁里在会上宣称，没有资产阶级政权，国家就会灭亡。他断定说，俄国没有一个党会赞成单独掌握政权。 策烈铁里的话音未落，列宁立刻站起来喊道：“有 67 ==========第71页========== 这样的党1”列宁当场声明：共产党每时每刻都准备夺取全部政权。他还强调指出：只有全部政权归苏维埃，才能使国家走出绝境。 同志们听了列宁这振奋人心的话，都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会场上机会主义分子仗着人多势众，拼命吹口峭，踩脚，恶毒地咒骂列宁。他们说：“列宁代表不了人民，群众不会跟着他走。”没过几天，事实就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六月十八日，彼得格勒五十多万工人、士兵和革命群众，举行了一次规模浩大的示威游行，标语上写的，咀里喊的，都是列宁提出的口号：“打倒十个资本家部长！”“全部政权归苏维埃！”… 列宁高兴极了，他高度赞扬了这次游行示威。他说：“六月十八日的游行示威是第一次显示无产阶级力量的政治示威，它说明人民群众已经不是口头上，而是在行动上；不是通过领袖，而是靠自己将革命推向前进了。人民群众已经知道革命应当往哪里走，怎样走…” 资产阶级的临时政府吓破了胆。他们眼看越来越多的群众站在列宁一边，就放出许多恶毒的谣言，来破坏列宁在群众中的威信，说什么“列宁是替德国人办事的，是德国的特务”。临时政府的司法部伪造了许多 68 ==========第72页========== “证据”，准备逮捕列宁。资产阶级政党还组织了一个什么“同盟”，竟然通过决议，要不惜一切手段杀害列宁。 列宁又受到了反动派的疯狂迫害。 搜查 七月的一天早晨，斯维尔德洛夫匆匆忙忙跑到列宁家来。列宁看出这位老战友脸色有些苍白，迎上前去握着他的手说：“您好，斯维尔德洛夫同志，出了什么事啦？” 斯维尔德洛夫说：“情况不好，列宁同志。昨天夜里，士官生捣毁了《真理报》编辑部。”土官生本来是沙皇的中等军事学校的学生，这时候已经成了资产阶级临时政府镇压革命的工具。 列宁一点也不慌张，他说：“这一切我们早料到了，他们还会拿脏水往我们头上泼的！” “是的，他们可能还会下令逮捕您。列宁同志，您赶快躲一躲吧！” 斯维尔德洛夫脱下大衣，随手披在列宁的肩上。两个人悄悄地出了门。 69 ==========第73页========== 果然，当天夜里，一辆满载着士官生的卡车，轰隆隆地开到了列宁住的楼房前面。士官生端着明晃晃的刺刀跳下车来，把楼房前前后后围了个风雨不透。 一个军官带着十几个士官生，象饿狼似地冲进列宁家里。 军官大声嚷道：“列宁在哪里？”克鲁普斯卡娅回答说：“他不在家。” 士官生就在屋子里到处乱翻，柜子里，床底下，窗帘后边，到处都搜遍了，连一只根本藏不住人的提兰，也用刺刀乱戳了一阵。 他们又跑到厨房里去搜查。给列宁做饭的女工冷冷地说：“炉子里头也搜一搜吧，说不定有人坐在里边呢！” 军官恼羞成怒，瞪着眼睛吼道.“闭咀！不准你开腔！” 军官搜完了厨房，又回到列宁的房间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顺手拉开书桌的抽屉。他看见抽屉里装满了文件，象找到了宝贝一样，兜底掏了出来，一看都是些信，就一封一封打开来检查。 第一封是战士们在前线战壕里写的，信上说：“亲爱的列宁同志，请您记着：我们兵士万众一心，决心跟随着您…” 70 ==========第74页========== 军官扔下这一封，又打开第二封，这是从很远很远的乡村寄来的。那里的农民在信上写道：“列宁同志，只有您能够教俄国。感谢您给我们指出了方向。” 人民热爱列宁，拥护列宁】所有的信上写的都是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到处都可以听到，一点秘密也没有。军官把信都扔在地下，气得疯狗似地嚎叫着：“把她们都拴起来，都拴起来！” 士官生把克鲁普斯卡娅和女工带到了司令部。一个上校军官一看抓来的不是列宁，就破口大骂：“混旦！连个人也抓不到！” 那个上校想从克鲁普斯卡娅咀里知道列宁的下落，可是审问了半天，克鲁普斯卡娅什么也不说。上校没有办法，只好把她们俩都放了。 临时政府知道列宁仍旧在城里，就连夜下了一道命令：“天一亮，彼得格勒所有房屋的看门人都要站在门口，不许离开一步。除了老住户，看门人不得放走任何人！”敌人指望用这个办法把列宁捉住。 那天夜里，列宁住在一个工人的家里。 清早起来，列宁往窗子外面一望，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看门人，还有一个探头探脑的是谁呢？列宁马上明白了，一定是临时政府的特务。 列宁毫不慌张。他刮去了胡子，戴上帽子，拿了把 71 ==========第75页========== 阳伞，若无其事地朝大门口走去。 守在门口的特务看见有个人走出来了，他马上扭头给看门入丢了个眼色，意思是问，出来的人是这里的住户吗？ 看门人不认识来的是谁，可是他想：“列宁知道到处有人抓他，怎么还能如此镇定呢？来的人脚步不乱，不东张西望，一定不是他们要抓的列宁，我何必多事呢。” 看门人点了下头，特务只好让列宁出大门去了。列宁走上大亍。他摇晃着阳伞，对着早晨的太阳快活地眯起眼睛一没说的，他心情好极了。 满载着士官生的卡车一辆接一辆地从他身旁开过，他们正忙着搜捕列宁呐。他1把彼得格勒搜遍了，还是没抓到列宁。 敌人筋疲力竭，垂头丧气地想：列宁到哪里去了呢？莫非他长了翅膀飞走了？莫非他会隐身术，瞒过了我们的眼睛？ 过了几天，资产阶级的报纸上出现了许多谣言，一会儿说：“列宁坐潜水艇从海底下跑了。”一会儿说：“列宁坐飞机逃到国外去了。” 列宁到底上哪儿去了呢？ 72 ==========第76页========== 在拉兹里夫湖畔 彼得格勒郊外的一个小火车站附近，有个不大的湖，叫做拉滋里夫湖。每当春天雪化的时候，湖水涨起来，把周围的草地淹没了。在俄国话里，“拉兹里夫”是涨水的意思。 列宁就住在湖畔一个老工人叶梅利雅诺夫家的阁楼上。他经常邦助叶梅利雅诺夫刈草、堆草垛。 附近的农民问叶梅利雅诺夫：“这个人是谁？”老工人总是回答说，“是个芬兰人，请来邦我刈草的。” 过了几天，一个邻居跑来找叶梅利雅诺夫说：“你雇的芬兰人干活干得不错。这几天，我身体不舒服，孩子又干不了活，能不能让他邦我干两天？” 叶梅利雅诺夫回答说：“不行啊，这两天他够累的了。别叫他去啦！” 等邻居走远了，列宁和叶梅利雅诺夫都哈哈大笑起来。、 后来为了工作方便，列宁搬到湖对面的草地上去住。同志们给他在干草垛里挖了个洞，里面很暖和，又 73 ==========第77页========== 可以躲雨。列宁可不太喜欢这个“家”，他嫌里面太闷气了。他到森林里砍来些树干，掰来些树枝，自己盖了个草棚，就在草棚里住下来了。 每天晚上，总有人划着小船把信和报纸送给列宁。列宁就把各种指示和信件交给刘船的人，让他带给彼得格勒党中央的同志。 草棚附近的树林里有许多大树墩，列宁就在这里给自己布置了一个“办公室”。他把高的树墩当桌子，矮的树墩当凳子。浓密的树荫可以遮挡阳光，又使他得到隐蔽。列宁很喜欢这个绿色的“办公室”，每天到这里来学习和写作。《国家与革命》这本光辉著作，就是在这里写的。 一天傍晚，西边天上飘过来一大片乌云。列宁马上把割下来的干草堆拢。接着雷声隆隆，下起大雨来了。一会儿又雨过天青，湖水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空气非常清新，透着野花和泥土的香味。列宁的心情愉快极了。 这时侯从湖上刘过来一只小船。船上有两个人。刘船的是叶梅利雅诺夫的孩子，另一个是列宁的老战友奥尔忠尼启泽，他找列宁汇报工作来了。 列宁从草棚里走出来迎接他们]。他穿着一件旧大衣，帽檐拉得低低的，胡子也剃掉了。奥尔忠尼启泽还 74 ==========第78页========== 以为他是孩子的父亲哩！ 列宁拍了拍奥尔忠尼启泽的肩膀说：“怎么啦，不认识了吗？奥尔忠尼启泽同志。”奥尔忠尼启泽这才认出是列宁。两个人热烈地拥抱起来，一块儿走进草棚。奥尔忠尼启泽向列宁报告一些重要的消息，还把工人、士兵们的情绪和党组织所做的工作，一一向列宁作了汇报。 列宁听了兴奋地说：“是啊！工人们都动起来了…现在只有武装起义，才能取得政权，才能把临时政府推翻。起义不能等待，不能迟于九月到十月。” 奥尔忠尼启泽同志点了点头，俏悄地说：“大家都在议论，再过两三个月，政权就会转到无产阶级手里。” “是的，会这样的。”列宁很有信心地说。 斯大林和斯维尔德洛夫也都来过这里，列宁和他们在草棚里筹划革命工作，指导俄国的革命。这个小小的草棚，成了指挥俄国人民去推翻资产阶级临时政府的司令部。 必须立即夺取政权 临时政府还在到处抓列宁。看来，列宁住在草棚 75 ==========第79页========== 里也很危险。党中央决定让他转移到芬兰去。芬兰就在俄国的西北边，离彼得格勒不远。 一天夜里，列宁带上了假头发，拿着一张工人伊凡诺夫的护照，来到彼得格勒郊外的一个火车站。同志们作好了安排，让火车仃在站台尽头，那里灯光很暗。 司炉跳下机车，让列宁上去代替他的职务。司机知道上来的是谁，他坐在驾驶台上，回过头来，笑了一笑。 列宁也向他笑了一笑，脱下大衣，挂在衣钩上，卷起袖子就开始烧火。 机车烧的是劈柴。列宁把湿的劈柴放在锅炉旁边的筐子里，等烤干了再扔进火炉去。他干得那样熟练，就象一个真正的司炉。 火车很快开到了别罗斯特洛夫车站。这里是边境，再往前开就是芬兰了。火车刚站住，临时政府的军警和密探就跳上来检查。他们睁大了眼睛，对着护照查看旅客的面貌，还寻根究底地盘问，一个人也不放过。 所有的车厢都检查遍了，最后就要轮到机车。司机看到这些家伙奔来了，他急中生智，就跳下机车，一边喊：“机车该上水啦！”一边摘下了后面的挂勾。他又跳上机车，一扳启动闸，机车就甩下了车厢，箭一般地76 ==========第80页========== 向水塔跟前开去。军警和密探瞪着眼睛，吆喝：“回来，回来，我们要检查！”司机只装做没有听见。 车站上的铃已经打了三遍，机车仍然竹在水塔跟前，慢吞吞地加水。站长急急忙忙跑过来喊：“开车了！开车了！”司机才把机车开回来，跟车厢挂上了勾。 军警和密探正要跳上机车来，车长已经吹响了开车的哨子。“鸣一”的一声，火车开出了站台，轰隆轰隆地向前飞驰。这些坏旦想追也追不上了。 列宁住在芬兰，一刻不停的通过信件指导革命斗争。随着革命形势的急剧发展，九月，列宁向党中央写了两封信，·直接提出了必须立即发动武装起义夺取政权的问题。斯大林把列宁的信提交党中央讨论。中央委员中有个加米涅夫，是个机会主义者，竟然提出要把列宁的信烧掉。他扇动一伙人反对列宁的主张，反对再搞一次武装起义。 当时在革命队伍里，还不是所有的人都同意列宁的主张。有些人是不理解，他们说：刚刚把沙皇政府推翻，干吗又要来一次革命呢？那些机会主义者就引经据典，拼命攻击列宁，说什么谁主张在俄国一个国家内进行社会主义革命，谁就违背了马克思主义，谁就一定要失败。 恩格斯和马克思的确说过，社会主义革命不可能 77 ==========第81页========== 在单独一个国家内获得胜利。但是这句话是在一百多年以前说的。那时候这样说是完全正确的。因为那时候，资本主义还在发展时期，各国的无产阶级力量还不雄厚。如果哪个国家的工人单独举行起义，各国的资产阶级就会联合起来，用尽一切力量来把这个国家的革命镇压下去。可是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情况有了很大的变化，许多资本主义国家已经发展成了帝国主义。它们为了争夺殖民地，一定会打起仗来，而且已经打起了世界大战，战争削弱了帝国主义的力量。所以，列宁认为在帝国主义战线最薄弱的地方，无产阶级只要拿起武器，就可以推翻本国的资产阶级政府，取得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 列宁这样主张正是抓住了马克思主义的最最主要的革命本质一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深刻地分析了帝国主义时期的各种矛盾，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所有的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都相信列宁的主张是正确的。 面对机会主义者的破坏，列宁再三向全党敲起警钟。他指出：在党的中央委员会里，在党的领导者当中，存在着一种反对立即夺取政权，反对立即起义的倾向和意见。必须制止这种倾向和意见。否则，我们就会遗臭万年，毁灭自己的党。 78 ==========第82页========== 国内的同志在列宁的指导下积极积聚力量，革命的条件越来越成熟了。为了直接领导武装起义，列宁得到中央委员会的同意，又秘密回到了俄国。 前 夜 列宁回到彼得格勒，当天晚上主持召开中央委员会，在会上作了关于武装起义的报告。他详尽地分析了当前的形势，指出武装起义已经迫不可待，党应该勇敢地领导这一场斗争，夺取社会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 房间里很静，列宁还怕别人听不清自己的话，把声音提得很高。他习惯地把大拇指插在胸脯前面的背心里，说到激动的时侯，就来来回回地一边走一边讲。 绝大多数同志都拥护列宁的主张。反对列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加米涅夫，还有一个是季诺维也夫。 季诺维也夫竞打断列宁的话，摇着脑袋说：“不能实行武装起义！临时政府的武装那么强，有的是大炮和坦克，还有那么多的兵，还有什么突击队。可是我们呢？我们有什么呀！” 加米涅夫马上附和说：“对呀，还是等一等吧！”列宁非常气忿地当面驳斥他们：“等一等，这是什 79 ==========第83页========== 么话？这等于葬送革命！懂吗？我们只有立即举行武装起义！工农的痛苦再也不能忍受了！必须把政权从资产阶级手里夺过来！”同志们听了列宁的发言，都增强了斗志。两个机会主义者被驳得哑口无言。 最后进行表决，通过了立即准备武装起义的提议，反对的只有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两个人。 第二天，列宁在部分苏维埃代表举行的一次会议上，又作了报告。他详细地分析了国内外形势，响亮地提出了“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等战斗口号。 列宁的讲话，不断激起代表们的热烈掌声。突然，会场上出现了两个机会主义分子，他们大声嚷叫，又吹口哨，妄图起哄捣乱，阻止列宁讲话，当场被代表们轰出了会场。 武装起义的准备工作紧张地进行着。根据列宁的建议，成立了以斯大林为首的革命军事委员会，在斯莫尔尼宫设立了起义司令部。 斯莫尔尼宫外面架起了大炮和机关枪，大厅和长廊里，到处都挤满了带枪的人。穿着灰色军大衣的是士兵，穿着黑色上衣的是工人赤卫队员，水兵们也来了。大家都在等待着起义的命令。 在这紧要关头，发生了一件令人非常气忿的事情。这天早晨，保护列宁安全的拉赫亚带回来一大卷 80 ==========第84页========== ==========第85页========== 资产阶级的报纸，列宁就细心地看起来。他总是这样做的，因为从这些报纸里可以了解敌人的情况。列宁看着看着，忽然用拳头在桌子上使劲捶了一下，把-份报纸塞到拉赫亚面前，生气地说：“你看看，多卑鄙！无耻！无耻透了！” 拉赫亚急忙接过报纸一看，才知道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两个坏旦出卖了革命。他们竟在《新生活报》上发表声明，反对中央委员会立即准备武装起义的决议，把党内的最大秘密公开透露给了资产阶级。列宁立刻对拉赫亚说：“一分钟也不能耽搁，赶快去告诉斯大林同志和斯维尔德洛夫同志，我要马上见他们！” 拉赫亚穿上大衣就走了。列宁马上坐下来写信向中央提出紧急提议。在这封《给中央委员的信》中，列宁写道：“情况已经万分危急。…无论如何不能让克伦斯基及其同党把持政权到二十五日，一定要在今晚解决问题。·必须不惜任何代价彻底击溃它！拖延发动就等于死亡。”克伦斯基是临时政府的头子。列宁在信上用的是俄历，俄历十月二十五日，就是公历十一月七日。 中央委员会接受了列宁的提议，决定在十一月七日发动武装起义。 82 ==========第86页========== 十月武装起义 临时政府得知了武装起义的消息就着了慌，急急忙忙打电报到前线去把军队调回来，组织城里的士官生同时去解除工人的武装，还派出许多密探特务，到处搜捕列宁，想把列宁杀死。 党中央把列宁安顿在彼得格勒森林区，住在弗法诺娃同志家里，还让弗法诺娃守着列宁，不许他随便出去。 胜利的时刻就要来临了。起义的前一天，十一月 六日，列宁整天坐立不安，再也呆不住了，他急着要到武装起义总指挥部斯莫尔尼宫去。 好容易到了晚上，列宁请弗法诺娃去送一封信。女主人刚一出门，列宁就忙活起来。他穿上一套工人服，戴上假发，还扣了一顶便帽，腮邦上扎了一条白手巾，打扮成一个牙疼的病人，再在桌子上留下一张纸条带着拉赫亚就走。纸条上写着： 弗法诺娃同志：我到你不愿意我去的那个地方去了。再见 伊里奇 83 ==========第87页========== 斯莫尔尼宫离得很远。列宁和拉赫亚好不容易才等到一辆电车。 列宁上了车，问女售票员：“车往哪儿开呀？”女售票员说：“回车库去！你还不知道城里出了什么事吗？” 列宁假装着回答.“不知道。” 女售票员一听说“不知道”就生气地说：“我们今天晚上要打倒资本家！全城的人都要起来革命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还算个什么工人呢？” 电车是回车库去的，列宁和拉赫亚只好下车步行。亍上行人希少，灯全都息了，远处不时传来枪声。 一路上，列宁他们越过了好几处岗哨，避过了一队巡逻的士官生，才来到了斯莫尔尼宫。 斯大林正在紧张地指挥起义队伍。他一见到列宁，马上兴奋地汇报说：工人赤卫队和革命士兵按照列宁的计刘，开始占领火车站、桥梁、电报局、电话局，以及一切重要的据点。 列宁激动地打断了斯大林的汇报，问：“冬宫呢？为什么不马上占领冬宫？要取得胜利，必须有艺术和 三倍的勇政。” 冬宫是临时政府所在地。临时政府的头子克伦斯基和大部分官员，这时候还躲在冬宫里。克伦斯基象 84 ==========第88页========== ==========第89页========== 坐在针毡1.一样，拼命叫人向各地拍电报，催部队赶快来救援。可是什么也来不及了，电报拍不出去，工人赤卫队和革命士兵已经一步一步逼近冬宫，把临时政府和它的军事司令部全都包围起来了。 克伦斯基一看事情不妙，欺骗他的官员们说，他要亲自去迎接外地来的部队，一转身就坐着美国大使馆的汽车偷偷地溜出了冬宫。 十一月七日下午五点钟，革命军事委员会给临时政府下了最后通牒，限他们在六点二十分钟缴械投降。躲在冬宫里的反动官员拒绝投降，他们真以为克伦斯基会亲自带兵来解救他们哩。 列宁写了一道命令：“快快占领冬宫！” 命令一发出，起义水兵在“阿芙乐尔号”巡洋舰上把炮口对准冬宫开炮了。探照灯穿过夜空，把冬宫照得雪亮。工人赤卫队和起义士兵随着冲锋的信号冲开了铁门，象潮水一样涌进宫殿，和士官生进行了最后的肉搏。深夜两点钟，只听到一片“鸟拉”“乌拉”的欢呼声，冬宫被占领了。士官生和部长们都举手投降，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彻底垮台了。 十一月八日晚上，苏维埃代表大会举行会议。无产阶级和被压迫人民的领袖列宁响亮地向全世界宣布：人类历史的新纪元一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开始了。86 ==========第90页========== “同志，你作得很对！” 革命刚刚胜利，斯莫尔尼宫的大门门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人民委员们要到这儿来开会，工人、农民、士兵的代表要到这儿来见列宁，还有各个部门的领导要到这儿来汇报情况，请示工作。 这一天，轮到新战士洛班诺夫在门口值班。班长告诉他：“洛班诺夫同志，今天你第一次值班。你的任务是检查每个进来的人的通行证。这儿进出的人很多，可不能让坏人混进来。你知道，谁住在这儿？” 洛班诺夫行了个军礼，答应说：“是，班长同志，我以革命的名义保证：一定为列宁同志站好岗！” 到斯莫尔尼宫来开会和办事的人可真不少。洛班诺夫认真地检查每个人的通行证。咀里不住地嚷着：“等一等，同志，请让我看一看你的通行证。” 列宁也匆匆地走来了。他穿着一·件朴素的大衣，戴着一顶便帽，一边走一边考虑着问题，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大门口。 洛班诺夫拦住他说：“等一等，同志，请让我看…看你的通行证。” 87 ==========第91页========== 列宁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仃住脚步，笑着对洛班诺夫说：“哦，不错，通行证，对不起，我马上拿给你看！”说着把手伸进大衣兜里。 班长从老远看到了，连忙喊道：“让他进去吧，让他进去吧！这是…” 洛班诺夫认真地说：“不管是谁，没有通行证，我可不能随便放进去！” 班长急了，跑过来嚷道：“快让他进去吧！这是列宁同志。” 列宁连忙对班长说：“不要这样，他作得完全对。革命纪律是每个人都应该遵守的，我也不能例外。”一边说，一边把通行证递给洛班诺夫。 洛班诺夫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急忙举手敬礼，对列宁说：“请您原谅，列宁同志。” 列宁握着洛班诺夫的手，热情地说：“同志，你作得很对！谢谢你认真服务的态度。” 列宁对自己要求更是严格。有一次，他为了研究一个问题，需要查一本外国的大辞典。这本辞典，在莫斯科只有一个图书馆有。图书馆里的工具书都陈列在阅览室里供大家翻阅，一般都不外借。可是列宁工作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去看。他就给图书馆去了封信，要求借这本辞典，最后写道：“如果按规则，参考书不准带 68 ==========第92页========== 回家，那末在晚上，在夜里，当图书馆下班的时候，可否借出。明早送还。” 在“明早送还”下面，列宁还特意加上了着重号。 “用赤卫队进攻资本” 临时政府被推翻了，资产阶级为了恢复他们失去了的天堂，以十倍的疯狂，百倍的仇恨，同无产阶级进行较量。他们拼凑反革命武装，在各地发动暴乱；同时依仗他们手中掌握的金钱，在经济上卡苏维埃国家的脖子。 斗争是从银行开始的。苏维埃政府需要经费，列宁命令财政人民委员筹集一干万卢布。几天过去了，钱还没有搞到。列宁很生气，就去找财政人民委员。财改人民委员也正在发愁呢，原来他采取了很多办法，甚至把国家银行经理也抓了起来，还是一个钱也没有搞到。 银行里的高级职员都是资产阶级分子。他们以这种制度那个手续为借口，拒绝付款给苏维埃政府，暗地里却拿出几干万卢布去支持那些反对苏维埃政府的暴乱分子。 89 ==========第93页========== 必须在经济战线上击败资产阶级的进攻。列宁亲自签署了一道命令，上面写着： 命令国家银行不受一切规矩和手续的限制，作为例外情况，将一千万卢布交到人民委员会秘书哥尔布诺夫手中，由政府支配。 人民委员会主席列宁 哥尔布诺夫接过了列宁的命令，转身就要走。列宁把他叫住，对他说：“为了保险起见，你带一队工人赤卫队去。同资产阶级打交道用不着客气。如果弄不到钱，就别回来。” 赤卫队的刺刀逼到了胸口上，那些高级职员不得不乖乖地交出了金库的钥匙。哥尔布诺夫把一干万卢布的票子塞满了两条大口袋，运回了斯莫尔尼宫列宁的办公室。看到列宁不在，哥尔布诺夫就端着手枪，坐在口袋上等列宁回来。 不一会儿，列宁回来了，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接受了这两个装得满满的口袋。他亲自动手在办公室隔壁布置了一个“金库”。他把一个大衣柜腾出来存放苏维埃的第一批现款，还用椅子围了一个半元圈，派了两个卫兵来看守。 银行是资产阶级的命根子，工人赤卫队用武力取走了一干万卢布的革命行动，使彼得格勒所有的银行 90 ==========第94页========== 资本家吓慌了手脚。他们扇动一部分职员擅自离职，带走了帐本，藏匿了保险柜和办公桌的钥匙。他们用这些卑劣的手段中断了银行正常业务，安图使苏维埃政权得不到必要的经费。有个私人银行经理咬牙切齿地宣称：如果工人敢去碰一下他的银行，他将采取一切办法进行抵抗，不惜使用炸弹和莓气。 资产阶级的气焰如此嚣张，无产阶级难道能够置之不理吗？一定要狠狠打击这伙剥削者，为此，列宁亲自布置了一场围歼银行资本的战役。 十二月二十七日凌晨，革命土兵和工人赤卫队员在斯莫尔尼宫的院子里排成了二十八个方队，每一队前面都站着一个军事指挥官和一个工人代表。人民委员会把二十八个装在信封里的命令书交给指挥官。二 十八队士兵和赤卫队员就分别乘上卡车，驰出了斯莫尔尼宫的大门。 卡车开到市中心，指挥官们才拆开信封，阅读命令。列宁在命令中指出：“我们有武装起来的工人和农民，他们应当在今天早上占领一切私人银行。” 遵照列宁的命令，卡车分头以最快速度驰向二十 八个目的地一彼得格勒所有的二十八家私人银行。这时候，二十八家银行之间的电话联系早已被切断了。 中午十一点，这二十八家私人银行全部被工人赤 91 ==========第95页========== 卫队和革命士兵接管了。紧接着，全国各地都行动起来，所有的私人银行都回到了工人农民的手里。 苏维埃政府接管了银行，给了资产阶级致命的打击。一个下了台的临时政府部长哀叹说：“临时政府的经费和一切活动都终止了！” 列宁对这次行动非常满意。他高兴地把这次行动叫做“用赤卫队进攻资本”。 为粮食而斗争 反革命武装暴乱得到外国资产阶级政府的接济，闹得越来越猖獗。内战的烽火蔓延到全国。许多铁路被切断了，城市里得不到粮食，普遍发生了饥荒。工人们每人每天只能分配到八分之一磅的面包，只有巴掌大的一小块。 除了指挥战争，列宁最关心的就是粮食。在河流封冻之前。他向喀山、萨马拉、萨拉托夫、辛比尔斯克、多发皮尔姆和维亚得卡等地的苏维埃政府发出电报，要他们抓紧时间利用水路运送粮食。列宁指示他们说：“你们不应当把可能利用的时间放过，一直到通航的最后一分钟，直到全河结冻的时候为止，你」都应当进 92 ==========第96页========== 行最坚忍的工作，要象红军战土持枪站在岗位上一样来保卫革命。在伏尔加河还没有大冻的时候，千万不要放下自己的宝贵武器。” 列宁特别憎恨那些盘踞在各级粮食部门的旧官吏。一九一八年春天，他就命令彻底改组粮食人民委员部和各地粮食机关，派忠于革命的工人和士兵去替代那些旧官吏。列宁还整顿了全国的铁路和水运部门，他指示全俄肃反委员会，凡是故意制造事端，使粮食运输陷入混乱状态的人，都立即逮捕法办，给予严厉制裁。 城市里越是没有粮食，富农的破坏活动就越发猖狂。他们大搞黑市买卖，进行粮食投机，肆无总惮地拾高粮食和其他农产品的价格，还扇动中农不向国家缴纳谷物。 富农分子狂妄地叫嚣：“如果人民挨饿，那粮食就要涨价了；如果城市里闹饥荒，那我的钱袋就要装得满满的了。”这些坏旦不仅仅为了发财，他们想利用粮荒来搞垮苏维埃政权，实现他们在政治斗争和军事斗争中所没能达到的目的。 列宁一眼就看穿了敌人的罪恶目的。他写文章告诉大家说：“饥荒并不是由于俄国没有粮食，而是由于资产阶级和一切富人在最重要最尖锐的粮食问题上.， 93 ==========第97页========== 对劳动者的统治，即工人国家、苏维埃政权作最后的决战。” 一九一八年五月，中央委员会颁布了一项法令，规定凡有余粮的人，如果不把余粮送到国家指定的收集地点，都是人民的敌人。 为了迅速贯彻党中央这一法令，一九一八年六月，彼得格勒四百多名工人组成了第一批下乡征粮队。紧接着，莫斯科和其他城市也派出大批优秀工人组成征粮队，奔赴农村，掀起了一个工人下乡征粮的运动。列宁十分重视工人征粮队，他指出：“我们需要几万名精悍、先进、忠实于社会主义的工人，他们决不受贿行窃，而能组成钢铁一般坚强的力量去反对富农，反对投机者，反对抢劫者，反对贪赃受贿者，反对捣乱者。” 工人征粮队来到农村，紧紧地依靠贫农委员会，打击富农的破坏活动。富农对征粮队恨之入骨，干方百计地破坏征粮工作。他们有的把粮食藏在夹墙中、地板下，有的把粮食酿成酒，还有的把大批粮食埋在地下，上面栽上土豆。在没收富农的余粮的时候，征粮队经常受袭击，许多队员惨遭富农杀害。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阶级斗争中，工人]表现了不屈不挠、勇于献身的革命精神。他们牢记着列宁的话： 94 ==========第98页========== “为粮食而斗争，就是为社会主义而斗争。”他们在农村里不但要跟反动富农斗，还要跟白卫匪邦斗。除了征收粮食，他们同时又是武装战斗队，又是共产主义的宣传队。 工人征粮队每到一个地方，就发动群众、宣传群众，依靠广大贫农，把中农团结在党的周围，狠狠地打击富农，为战胜饥荒，建立现固的工农联盟，保卫社会主义制度，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农民气压表” 列宁的工作很忙，但是他总要抽出时间来接见工人和农民，同他们亲切交谈，倾听他们的意见和要求。 有一次，唐波夫省的农民代表来见列宁，列宁热情地接见了他们。代表们把农村的困苦情况告诉了列宁。列宁听得很仔细，还把他们讲的话摘要记了下来。 在临别的时候，列宁对他们说：“以后有困难，就到省里去，或是到莫斯科克里姆林官来找我。” 俄国共产党中央和苏维埃政府于一九一八年三月辽到莫斯科。克里姆林宫是党中央和苏维埃政府的所在地。 93 ==========第99页========== 一九一八年，列宁写了一篇《论我们报纸的性质》，要求报纸要“多接近生活”，经常注意周围发生的事情，注意工农群众在日常工作中创造的新事物，检查这种新事物含有多少共产主义成分。 当时有一份《贫农报》，是专门办给农民看的。农民们常常给《贫农报》编辑部写信。列宁很重视这些信，他对主编卡尔宾斯基说：“农民的信是很重要的文件。要知道，这是我在任何一个报告中都听不到的，最普遍、最能反映实际情况的难得的材料。”列宁把《贫农报》叫做“农民气压表”。他每次见到卡尔宾斯基总要问：“嗳，我们的‘农民气压表’显示了什么？”他详详细细地打听农民来信的内容，了解农民有些什么意见和要求。他特地写了一份提纲给卡尔宾斯基，提纲上写道： 可不可以给我写封短信，谈一谈：《贷农报》接到多少农民来信？ 在这些信中有什么重要的（特别重要的）和新的东西？ 情绪如何？ 最迫切的问题是什么？ 《贫农报》编辑部就按照列宁的要求，定期向列宁作汇报。 列宁不仅在办公室里接待农民代表，还经常深入 96 ==========第100页========== 到农村去了解情况。 有一次，列宁来到了一个村子，刚一下汽车，就围上了几个农民。有个老头儿当过代表，见过列宁，他一看到列宁就高兴地喊了起来：“大家听着，站在我们前面的就是我们的领袖列宁啊！”农民一听说列宁来了，都争先恐后跑来把列宁团团围住。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心里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 列宁亲切地问农民们日子过得怎样。大家心里有许多话，激动得不知从哪儿说起。 还是那个当过代表的老头儿提醒了大家，他说：“乡亲们，我们把这儿的事情，把我们的困苦都告诉列宁吧！除了他，还有谁能邦助我们呢？” 经这么一提，大家的话就象河堤开了口子一样，有的让列宁给评理，有的向列宁诉苦，看样子问题不少，情况也很严重。可是七咀八舌听不出个头绪来。 列宁打着手势说：“同志们，这样不行啊。你们大家一齐讲，我一点也听不清。你们推一个人，让他从头到尾讲，大家听着。要是他讲漏了，或是讲错了，你们再接着讲，好吗？” 大家觉得列宁的话很对，就选了一位老贫农，将村里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告诉了列宁。许多人还作了补充。 97 ==========第101页========== 列宁聚精会神地听完了他们的话。他立刻明白了：这个村子里的领导权叫坏人给篡夺了，所以弄得农民生活这样苦，农民对政府也很不满意。列宁请农民们写一个报告交给他，不要漏掉一件事一个人名。 列宁又到了别的村子。三个小时以后，他回来接过了农民的报告，小心地放在口袋里。他对农民们说：“我们要查明一切情况，要严办有罪的人。” 列宁回到莫斯科，把农民写的报告交给全俄肃反委员会去处理。经过调查，证明列宁的估计是正确的，这个村子确实被富农和坏人统治着。问题马上得到了解决，富农的一个巢穴被打碎了，坏人被锹了出来。农民们衷心地感谢列宁，也感谢苏维埃政府。大家的革命热情十分高涨，走上了列宁指出的集体化的道路。 列宁经常采用各种方法，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工人农民的意见和要求，改进苏维埃政府的工作。在他看来，普通劳动者的意见和党中央委员、人民委员的意见一样重要。 无微不至的关怀 有一天，一个叫切库诺夫的农民去见列宁。他是 98 ==========第102页========== ==========第103页========== 个农民理论家，经常写文章宣传共产主义。列宁高兴地请他坐下，自己坐在他旁边，仔细地问他：农民的生活过得怎样？有些什么要求？对哪些事情满意？对哪些事情不满意？…两个人越淡越亲切，就象多年没见面的老朋友一样。 列宁问个没有完。切库诺夫怕耽误列宁的工作，几次站起来，都被列宁留住了，足足谈了两个多钟头。 临别的时候，列宁送他出来，要他以后经常来谈谈，还要他把这次谈话的内容写下来寄给报社。 切库诺夫紧紧地握住列宁的手，回答说：“恐怕办不到。” 列宁问：“那为什么？” 切库诺夫说：“我在路上把眼镜丢了。在市场上买了一付破的。一点也不管用。” 列宁听了，马上请他等一下，转身去按电铃。不一会儿秘书来了，列宁立即写了一个便条给秘书，要秘书带着切库诺夫一同去卫生人民委员部。 列宁的便条是给卫生人民委员谢马什柯的，上面写着这样的话： 在我这里坐着一位伊万·阿法纳西也维奇·切库诺夫同志，一个能够按自己的方式宣传共产主义原理的很有风趣的劳动农民。 100 ==========第104页========== 他把眼镜丢了，花了很多钱才买到一付槽糕的眼镜！可不可以邦他配一付好眼镜？ 务必请邦忙，并让您的秘书通知我一下，是否办妥了。 切库诺夫看了便条连忙说：“不用啦！”列宁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就这样办吧！”切库诺夫感激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含着眼泪和列宁告别了。 人民委员会经常晚上开会，一直开到下半夜的 二点钟。列宁发现统计局付局长赫里亚舍娃也每次坚持开完会才回家，就给人民委员会的秘书写了一张便条，上面写道： 赫里亚舍娃住得很远，徒步来开会，太难为她了。向她解释一下，如果日程上没有统计方面的问题，她可以提前退席，或者不来开会也行。 列宁担心赫里亚舍娃会感到突然，不肯接受这个意见，他最后还补充了一句：“你得随便和她谈，谈得委婉些。” 类似这样的便条，列宁写过许多。他还经常口头指示，要有关部门关心同志。看到有的同志劳累过度，列宁总是很有风趣地说，应该把他送去“大检修”。 有一次，粮食人民委员翼鲁巴因为饥饿和疲劳，在 101 ==========第105页========== 开会的时候昏了过去。列宁十分不安，要秘书多多关心瞿鲁巴的身体，注意他的饮食和休息，最好叫他去疗养院休息一下。列宁对秘书说：“要仔细观察一下同志们，有些人那样憔悴，看了不能不令人难受。你要办一个能容纳三十个人的食堂，要叫那些身体最衰弱、最感到饥饿的同志到那里去吃饭。” 瞿鲁巴仍然不顾自己的身体，后来又累倒了。列宁一听说，马上拿起笔来，给瞿鲁巴写了封信。 亲爱的瞿鲁巴同志： 你这样对待身体是很不对的，要知道共产党员的身体是公家的财产，对公家的财产是不应该浪费的。我命令你立即们止工作，养病三星期…你这样自己消耗衰弱的身体实在不可原谅，应该改正才好。 斯大林和捷尔任斯基都是列宁的亲密战友，列宁对他们特别爱护，特别关心。他看到斯大林住的房子靠近大亍，不能好好休息，就亲自把克里姆林宫的管理员找来，叫他给斯大林另找一间安静的房子。列宁想到什么事写信请斯大林来商谈，总在信封上特别注明：“只许在斯大林同志起床以后交给他，不要打搅他的睡眠。” 捷尔仁斯基主持全俄肃反委员会的工作，要和形形色色的敌人作斗争，有一次累得吐血了。不管别人怎么劝他，他总是不肯休息。列宁知道了，马上打电话 102 ==========第106页========== 给中央委员会，建议强迫捷尔任斯基去休养。列宁亲自给他选择了休养的地方，在莫斯科近郊的一个国营农场，那里空气新鲜，风景优美，饮食也很好。列宁还考虑到这个农场没有电话，捷尔任斯基在那里没法用电话来谈工作，可以安安静静地养病。 作家亚·谢·谢拉菲莫维奇的儿子在内战中栖牲了。列宁知道了立刻写信给谢拉菲莫维奇说： 让我紧紧地紧紧地握您的手，希望您振作起来…我很想对您说，工人和我们大家多么需要您的作品，您现在必须坚强起来，克服沉痛的心情并迫使自己回到工作上来。 列宁领导全国的工作，每天不知要处理多少国家大事。他对同志们的关怀，仍然无微不至，使每个在他身边工作的同志都深受感动，感到无比幸福。 和群众同甘共苦 列宁号召国家的工作人员应该以巴黎公社的工作人员作为榜样，做“社会公仆”。人民委员会制定了一项法令：国家工作人员只应该领取相当于工人工资的薪金。列宁带头执行，他的薪金同技术工人相仿。 103 ==========第107页========== 在最艰苦的年月里，列宁为革命日夜操劳，吃的穿的用的，都和普通工人一样简朴。人民委员会总务处处长邦契一布鲁也维奇出于对领袖的爱戴，取得了人民委员秘书哥尔布诺夫的同意，将列宁的薪金由原来每月五百卢布提高到八百卢布。列宁知道了立即写了一张便条给他： 人民委员会总务处处长弗拉基米尔·德米特利也维奇·邦契一布鲁也维奇： 鉴于您不执行我的坚决要求，即向我说明为什么从一九一八年三月一日起把我的薪金由每月五百卢布提高到八百卢布，鉴于您擅自根据委员会秋书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哥尔布诺夫的同意就提高我的薪金的公然违法行为，直接破坏了人民委员会一九一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的法令，我宣布给您以严重警告的处分。 人民委员会主席弗·乌里杨诺夫（列宁） 看了这张便条，邦契-布鲁也维奇深为列宁这种坚决执行国家法令，坚持和人民群众同甘共苦的革命精神所感动。 那时候，粮食是按定量分配的，每人每天只给八分之一磅面包。列宁也按这个定量领取。 有一次，列宁家的女服务员沃龙错娃上供应站去 104 ==========第108页========== 领面包。发面包的姑娘为了照顾列宁的健康，便多发给他十份。沃龙错娃高兴极了，心里想：“列宁同志一天到晚工作，吃东西很少。这回就让他多吃点吧！” 她兴致勃勃地跑回家里，给列宁送上了茶，端上了比平常多的面包，站在旁边等着。她心想：列宁一定会高兴的。 列宁看见这么多面包，有点奇怪，就问她说：“沃龙错娃同志，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面包？不是每人只有 八分之一磅吗？” 沃龙错娃告诉列宁说：“列宁同志，是这么回事，发面包的女孩子多发给咱们十份。” 列宁摇了摇头。沃龙错娃接着说：“没关系，他们架子上面包多着呢，吃吧！” 列宁听了很严肃地说：“沃龙错娃同志，这样很不好。粮食这样紧张，前线的士兵有时一天连八分之一磅面包都保证不了，我们怎么能额外多要呢？”说着就用刀子切下了份外的面包，递给沃龙错娃说：“快把这些面包拿去还了，以后可不要再这样了！” 莫斯科的冬天十分寒冷，可是列宁一直穿着一件薄大衣过冬。这件大衣已经穿过许多年了，袖口磨破了，好几处打着补丁。 有一天，一位同志抓住列宁的大衣，诚恳地对他 105 ==========第109页========== 说：“列宁同志，您这件大衣太单薄了。请您马上脱下来，换一件新的吧！” 列宁笑了笑说：“大家不是都穿着单薄的衣服吗？有些同志连大衣都没有呢！”他握住了那位同志的手，“同志，现在我们胜利了，可是我们还要把更多的资财用到国家的建设上去，扩大我们的生产，为了巩固我们的苏维埃国家，还要加强我们的部队。衣服穿得破一点又有什么呢？要知道，我们革命不是为了享受。” 呢绒工厂的工人们知道了这件事，决定送给列宁 一块本厂出的呢料子，还写了一封问候信： 如果您，我们敬爱的领袖，能够穿上我们亲手织成的衣服，我们该是多么幸福啊！为了您的健康，穿上吧，亲爱的列宁同志。 列宁亲自给他们写了▣信，信上写道：亲爱的同志们： 我衷心感谢你们的问筷和礼品。我特意告诉你们，不要送东西给我。恳请你们把这个要求普遍地告诉全体工人。 十分感谢你们，向你们致敬，祝你们好。 你们的列宁 全国人民都关心自己敬爱的领袖的健康，经常给列宁送来各种各样的东西，并且想尽办法请他收下来。 106 ==========第110页========== 列宁总是一再拒绝，实在拒绝不了，就把东西转送到疗养院和幼儿园去。 有一天，一位负责管理渔业的同志来找列宁谈工作，顺便捎来一条四五斤重的大熏鱼。谈完工作，他就把熏鱼往桌上一放，说：“亲爱的列宁同志，为了表示我们对您的爱戴，也为了您的健康，我们请您收下这条鱼1” 列宁很感动地说：“谢谢您的关心，同志，不过我不能收下您的鱼。”那位同志一再要求说：“列宁同志，东西不多，请您一定收下吧！” 列宁弄得没办法，只好说：“那好，您把它留下吧！”那位同志一听列宁说把鱼留下，心里挺高兴。他正要告别，列宁却转身去按了一下电铃。 一位女秘书走进来了。列宁对她说：“请派人把这条鱼送到幼儿园去！”然后又转过身来，握着那位同志的手热情地说：“我代表孩子们谢谢您的大鱼！” 送鱼的同志愣住了，不知说什么才好1 卑邵的暗杀 一九一八年八月三口早晨，彼得格勒肃反委员 107 ==========第111页========== 会主席被暗杀了。莫斯科党委会得到消息，立即决定为了保证列宁的安全，请列宁暂时不要到任何地方去演说。可是通知已经来不及了，列宁这时候已经来到了米赫里逊工。 米赫里逊工厂的手榴弹制造车间，被几千名工人挤的水泄不通。 工人]全神贯注地在听列宁的讲话。 列宁向工人们指出：苏维埃俄国被敌人包围着。各地的反革命武装暴乱靠的都是全世界帝国主义者的金钱，都是由资产阶级的社会革命党和机会主义者组织的。他说：“帝国主义野兽们想趁我们还年轻，还脆弱的时候，乘机把我们打碎，这是幻想！…” 列宁激昂有力的话语，一字一句都打在工人们的心上。大家恨透了帝国主义和反动派，增添了无穷的勇气和力量。 这时候，厂外面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男的，面孔臃肿，神色慌张；一个是女的，脸色苍白，戴着黑头巾，穿着一身黑衣服，手里拿着一个皮包。 列宁的汽车停在院子里。那个女人走过来，用颤抖的声音问司机基尔：“大概列宁同志来了吧？”司机警惕地看着她，回答说： “我不知道。” 108 ==========第112页========== 女人干笑了一声，说：“真奇怪！开车的不知道车上坐的是谁？”她混进广房，钻到人群里去了。 那个女人就是反革命的社会革命党匪徒卡普兰，她是被派来暗杀列宁的。 列宁正在讲台上结束他的讲演。他说： “同志们，请站好岗位！革命如果不镇压剥削者的反抗，是不能够成功的！…请记着，工人同志们，我们面前只有一条路，胜利或者死亡！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1” 工人们齐声唱起国际歌，欢送列宁离开车间。列宁走在最前面，一边同几个女工谈话。 列宁和女工们刚走出车间的大门，那个打扮成水兵的家伙忽然堵住门口，伸开胳膊把后边的工人拦住，还不住地大声嚷嚷：“不要挤！不要挤1请大家不要挤！让列宁同志先走！” 工人们以为这个水兵是保护列宁的，就在门口停住了。 列宁走到汽车旁边，一只脚踏上了汽车，还回过头来回答女工的问题。突然“叭”的一声枪响，人们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一连又“叭！叭！”两枪，凶手卡普兰混在女工中间向列宁开枪了。她离列宁只有几步远。 109 ==========第113页========== 司机基尔听到枪声，立刻拿着手枪从汽车里跳出来。他看见刚才打昕列宁的那个女人还拿着手枪向列宁瞄准，就不顾一切猛扑过去。卡普兰一看不妙，赶忙扔掉手枪往人堆里钻。基尔看到列宁倒在血泊中，顾不上追赶凶手，急忙来照顾列宁。 那个冒充水兵的家伙右手插在口袋里，朝着列宁走过来。基尔大声喝道：“不准走近，我要开枪了！”坏旦吓得慌忙转身就逃。 女凶手混在人群里，别人都认不出来。几个孩子大声嚷起来：“在这儿！在这儿！”原来孩子们一听见枪声，就紧紧丁住了这个开枪的凶手。 青年工人一涌而上，捉住了卡普兰。所有的人都忿怒地喊，“杀死她！杀死这个败类！” 那个冒充水兵的坏旦也被工人们捉住了。 基尔和几个工人轻轻地给列宁脱下外套和短衣，把他扶上汽车。列宁脸色惨白，许多人看了都禁不住哭了。 有的人说：“赶快送到最近的医院去。”也有的说：“还是送到最好的医院去。” 列宁斜靠在后坐上，用微弱的声音对基尔说：“告诉他们…不要惊慌…让…工人同志们，武…装起来…” 110 ==========第114页========== 汽车以最快速度开回了克里姆林宫。大家扶列宁下了车，要用担架来拾他。列宁摇摇头拒绝了。他由两个人扶着，一步一步走上了三楼。 列宁中了两颗子弹，伤势很重，生命很危险。莫斯科最好的医生都被请来了。他们知道特务用的子弹上过烈性毒药，都非常担心。几位中央委员彻夜守护在列宁身旁。 列宁自己很镇静，脸上总是带着笑容。他不愿别人为他担忧。他对医生和同志们说：“不要紧，不要紧，只是胳膊上受了点伤。一切革命家都可能碰上这种事。” 当天深夜，公布了第一份关于列宁被刺的公报。公报是苏维埃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斯维尔德洛夫签署的，上面这样写道： 工人阶级应当更进一步加强它的力量，并对一切革命敌人采取无情的群众恐怖行动来回容对领袖生命的谋害。 苏维埃政权以大规模的红色恐怖来回答敌人的白色恐怖。以捷尔任斯基为首的肃反委员会破获并粉碎了许多叛乱阴谋。 报纸上每天刊登公报，向全国人民报告列宁的健康状况。全国人民满怀着忧虑，希望自己的领袖早日恢复健康。全国各地日夜不仃地打来电话电报，向党 111 ==========第115页========== 中央探问列宁的病情。许多人请求要为列宁输血，许多人在自己本来不多的口粮中拿出一部分来寄给列宁。国外的劳动者也纷纷打电报来慰问。 在工广、在农村、在前线，到处都开群众大会。人们一致表示要用实际行动来狠狠地回击敌人，都激动地高呼口号：“一定要严惩反革命分子！”“列宁万岁！” 前方的红军战士忿怒地向敌人展开了猛烈的进攻。收复辛比尔斯克的红军战士们给列宁打来一份电报。电报上说： 亲爱的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我们收复了您的故乡，这是对您所受的一处枪伤的答复，为了答复第二处枪伤，我们要收复萨马拉！ 列宁看了电报后，回答他们说： 收复我的故乡辛比尔斯克，就是给我的伤口绑上了一条最有效最好的绷带。我顿时觉得精神极好，力量骤增。我祝贺红军战士的胜利，并代表全体劳动者感谢他们所付出的一切牺牲。 过了两个星期，在医生的精心治疗下，列宁的伤势开始好转了。 又过了两个星期，萨马拉收复了。 敌人的阴谋没有得逞，反而遭到了更加沉重的打击。 112 ==========第116页========== 揭露叛徒的咀脸 国际工人运动中的机会主义分子总是同资产阶级 一个鼻孔出气。就在列宁迂刺后休养的日子里，德国的考茨基写了一本小册子，书名叫《无产阶级专政》。在这本小册子里，考茨基攻击俄国苏维埃政权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太残酷”，扇动各国的社会民主党一同来围攻列宁领导的俄国共产党。 列宁知道了这件事非常气忿。他不顾健康还没有恢复，马上叫人把考茨基的小册子找来，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立刻动笔写了一本《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来驳斥考茨基的胡说八道，揭露考茨基的叛徒咀脸。 无产阶级专政问题是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灵魂。无产阶级用暴力革命推翻了资产阶级，把政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就要对资产阶级实行专政，只许他们规规矩矩，不许他们乱说乱动。无产阶级如果不实行专政，政权就要丢掉，革命就要失败，人民就要遭殃。考茨基却竭力攻击才取得政权的俄国共产党实行无产阶级专政。他胡说什么无产阶级专政根本不是马克思的主要 113 ==========第117页========== 思想，马克思只是在一封信里偶尔提到这个“词儿”，不知怎么的俄国共产党会“凑巧记起了”这个“词儿”。他指责新生的苏维埃政权是毁灭了民主，胡说这是个“没有生命力的孩子”，必定要灭亡，甚至说什么无产阶级革命可以用“和平手段”来实现，本来不必采用暴力。 列宁对考茨基糟塌马克思主义的胡言乱语一一作了驳斥。列宁用许多事实证明，马克思从一八四八年到逝世，在将近四十年的时间里，在许多著作中都深刻地阐述了无产阶级专政的思想，无产阶级专政的思想象一根红线那样贯穿着整个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理论。列宁进一步指出，从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是一个历史时代。只要这个时代没有结束，剥削者就必然存在着复辟希望，并把这种希望变为复辟行动，因此，为了粉碎国内外敌人的反抗，就必须对阶级敌人实行暴力镇压。列宁说，光是承认阶级斗争还不能算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只有承认阶级斗争又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才能算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 列宁还驳斥了考茨基吹嘘的资产阶级民主。他指出，资产阶级民主对富人是天堂，对穷人却是陷井和骗局。资本主义国家迫害革命者，私刑拷打黑人，血腥镇压罢工工人，压迫弱小民族，支特世界上的反动势力…这种资产阶级民主，实际上是彻头彻尾的资产 4 ==========第118页========== 阶级专政。只有无产阶级民主才是广大劳动人民的民主。无产阶级民主比资产阶级民主要民主百倍。考茨基喋喋不休地攻击苏维埃政权“消灭民主”、“消灭自由”，其实是要复辟资产阶级民主，即少数剥削阶级对广大劳动人民的专政，这说明考茨基是无产阶级的叛徒，是不折不扣的资产阶级的走狗。 列宁在文章中尖锐地指出：考茨基被资产阶级的狂吠吓倒了，就跟着资产阶级跑，写出了这本攻击俄国共产党的小册子。 列宁的《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很快就译成了德文、英文、法文，在欧洲许多国家里发行。考茨基的叛徒咀脸被彻底揭露了，从此成了一堆臭不可闻的臭狗屎。 “党关心你们，党信任你们！” 列宁是青年最好的导师和朋友。他喜欢青年，把青年看作是老一辈革命家的接班人，看见那些朝气蓬勃、精神焕发的小伙子，他总要说：“瞧，这些生龙活虎的年轻人，他们]是能够把世界翻转过来的！” 一九一八年十月，俄国工农青年团召开第·~次代 115 ==========第119页========== 表大会。来自全国各地的代表一致选举列宁为大会名誉主席。 列宁的健康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亲自参加青年团的代表大会，但是一直关心大会的进行。他决定接见大会的代表团。 这一下可把青年们乐坏了，他们推选出十一个同志，代表大家去见列宁。 在接见的那天早晨，十一个代表连饭都顾不上吃，带着面包就出发了。大家一边走一边热烈地讨论着应当向列宁同志讲些什么。为了不遗漏主要的内容，他们还选了个“全权代表”。 来到了克里姆林官。列宁在接待室门口欢迎他们，亲切地和每一个青年握手。 代表们刚见到列宁都很紧张。列宁看出他们有些拘束，就热情地招呼大家：“请坐呀！青年同志们！随便坐吧！坐得近些。唔！当然了，我们要把沙发让给姑娘们坐，大家不会有意见吧？” 代表们]看到列宁这样有风趣，这样和蔼可亲，心里都甜滋滋的，可是一高兴，把原来准备好要讲的话都忘记光了。 那位“全权代表”结结巴巴地开始讲起来：“亲爱的、万分敬爱的列宁同志…”全体代表们都用期待的 116 ==========第120页========== 目光望着他。他干咳了一声，又重新说：“亲爱的、万分敬爱的列宁同志，…”可是接下去讲什么呢？ 列宁很理解青年们的心情，他亲切地提出一些问题，并不时插上一些笑话，慢慢地把大家引进了无拘无束的谈话之中。 列宁提的问题很多。他问：出席代表大会的工人有多少？农民有多少？知识分子有多少？当他问到女同志有多少，有位青年回答说：“有九块！”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列宁笑得更爽朗，更有劲。笑声行止后，一位女青年纠正说：“不是九块，是九位！” 列宁接着严肃地说：“妇女是革命的重要力量。应该专门考虑一下吸收青年劳动妇女加入青年团的问题。” 列宁详细询问了青年们在工厂、农村和部队的情况：邦助肃反工作人员吗？邦助红军家属吗？学习怎么样？常到图书馆去吗？业余时间是怎么安排的？去树林里野游吗？刘船吗？玩棒球吗？… 列宁问得很细，甚至连农村图书馆里有没有煤油点灯，业余乐队有没有乐器，冬天有没有手套，都一问到了。 列宁特别询问了青年团和当地党组织的关系。他告诉青年]，如果迂到困难，就去找苏维埃政府，找党 117 ==========第121页========== 委员会邦助解决。 大家回答问题的时候，列宁总是认真地听，还不时发表一些意见和看法。青年们越听越激动。他们渐渐地明白了，列宁提的每一个问题，讲的每一句话，都围绕着一个意思：希望青年团成为党组织的助手，同时又希望青年团组织在斗争、工作、学习、体育、文娱、休息等各方面都要关心青年，使青年们都成为有觉悟、有文化、体格健康、有远大理想的革命接班人。 最后，列宁又问：“你们中间有没有信教的？”“没有！”大家齐声回答。 列宁高兴地点了点头。他站起来，在屋子里一边走，一边说：“把全体青年们都从宗教有害的影响下解脱出来，这是一件很困难的长期任务。青年团应该担负起来。行政上的措施是没有用的，必须普及教育，彻底揭露宗教的虚假本质。还有，最好的办法是创造人间的奇迹，使臆想的天堂上的奇迹暗淡失色。青年同志们，你们能够办得到吗？” “我们能够办到！”大家响亮地回答着。“我不怀疑。”列宁微笑着说。 直到这时候，那个“全权代表”才想起了全体代表托付给他的任务。他象放连珠炮似地说道：“亲爱的列宁同志，我们代表大会以压倒多数通过，把青年团定名 118 ==========第122页========== ==========第123页========== 为‘共产主义青年团’…” 列宁眯起眼晴看了看大家，轻轻地说“问题并不在于名称…” “但是我们决不辜负这个名称！”有人脱口说道。列宁满面笑容，稍微思索了一下说：“这样就好了，青年团员们在生活和工作中一定不要辜负自己的光荣称号。…同志们，未来是属于你们的，共产主义青年的任务，就是要站在为新生活奋斗的战土的最前列。” 秘书走进来，小声地同列宁讲了几句话。列宁点了点头说：“请他等一等…” 青年们知道有许多国家大事等着列宁去处理，大家起身准备向列宁告别。 列宁忽然问道：“青年团的经济情况怎么样？”代表们只好老老实实地说：“列宁同志，所有的财富都掌握在我们手里。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钱！” 列宁立刻写了一张便条给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斯维尔德洛夫： 请拨给共产主义青年团一万卢布。党必须邦助青年。在“必须邦助青年”下面，列宁画了一条加重线；而在“党”字下面，他画了三条。这几条加重线，深深地印进了代表们的脑子里。 代表们向列宁告别。列宁看了看大家的脸色，笑 120 ==========第124页========== 着说：“孩子们，你们想吃饭了吧？” 列宁这么一说，大家才想起肚子确实有些饿了，可是谁也不好意思直说。 列宁坐下来又写了一张便条给斯维尔德洛夫，请他招待代表们吃午饭。 列宁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使大家非常感动，都觉得身上增添了许多力量。 临别的时候，列宁热情地说：“再见，孩子们，请代我向代表大会致敬！并请用党中央的名义向所有青年说：党关心你们，党信任你们！” 星期六义务劳动 内战一连打了好几年，苏维埃国土上到处留下战争的痕迹。工广被烧毁了，桥梁被炸断了，铁路上有很多机车和车厢被打坏了·一切都得重新建设。在这困难的时候，工人阶级发挥了高度的革命英雄主义。 一九一九年五月十日，莫斯科的喀山铁路分局，有 二百零五名共产党员和积极分子自愿组织起来，清理了铁路旁边的“机车坟地”。这里是堆放废机车的地方。破破烂烂的机车堆在一起，都是在战争中打坏的， 121 ==========第125页========== 有的钢板给炮弹打穿了，有的轮子朝天。工人们卸下煤和木柴，挑出完整的等件，使废弃的东西都可以派用场。 列宁非常赞扬这种主人翁的工作热情。他把这种义务劳动叫做“伟大的创举”，认为是真正共产主义的劳动态度。他写了许多文章，热情支持这个闪烁着共产主义光芒的新生事物。 不久，这种义务劳动就在全国推行起来了。自愿参加的不但有工人，还有士兵、职员和学生。最初只在每星期六进行，后来每逢假日，甚至下班以后，都有入自动集合起来进行不要报酬的劳动。不管在哪一天干的，大家统统称为“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 一九二○年“五一”国际劳动节到了，这一天正好是星期六。党中央号召全国，在这劳动人民战斗的节日，举行一次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列宁以身作则，亲自参加了这次义务劳动。 这一天清展，天空中飘着淡淡的朝霞，克里姆林宫放了二声礼炮。工人、士兵、职员和学生们如同听到战斗的号令，从四面八方奔向红场。克里姆林宫的卫戍部队也排好了队伍准备出发。 列宁穿着一身旧衣服走来了。来到指挥官跟前，他行了一个军礼说：“指挥官同志，请允许我加入你们 122 ==========第126页========== 的队伍，参加星期六义务劳动。” 指挥官党得挺为难：不让去吧，列宁这样要求，也不好拒绝；让去吧，活很重，列宁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太好。他犹予了一下，最后还是说：“请吧，列宁同志，请您站在队伍的前头！” 列宁整了整衣襟，铤起胸膛，象一个老战士那样，走到了指定的地方。 指挥官发出口令：“立正！”“向右转！”“齐步走！”他们的任务是清理克里姆林宫前面的红场，搬运木头，打扫垃圾。 先是搬木头。术头都很重，要两个人，甚至四个入才搬得动。列宁和一个战土一块儿干。那个战士总是把细的一头让给列宁。列宁看出来了，就抢先去抬粗的一头。 战土着急了，说：“列宁同志，您快满五十了，可我オ二十八岁啊！” 列宁哈哈地笑了起来，风趣地说：“既然我年纪比你大，那你就听我的吧！”说着就把粗的一头放在自己的肩上。 列宁放下木材回来，看见几个人抬着一段又长又粗的木材，背都压弯了，累得满头大汗。他马上走过去，站在中间邦他们抬。 123 ==========第127页========== 列宁一面走，一面问他们：“你们感到轻一点吗？”大伙儿一起回答：“多了一个人，轻得多啦！”列宁笑着说：“是啊，这就叫人多力量大。” 后来又搬更大的橡树原木，要六个人才抬得起一根。这是特别费力的活，连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都累得满头大汗。列宁跟三个学生和两个工人合作。 有个工人忍不住开口了：“列宁同志，您不在这儿，我们也能把活干完。您有更重要的工作啊！” 列宁认真地回答说：“现在，这个工作就是最重要的了。” 在列宁的带领下，工作进行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清理出一大片地方。 休息的时间到了。列宁和大家一块儿坐在木头堆上亲切地交谈。他问大家生活过得怎么样，在学习什么，做些什么工作。最后谈到义务劳动，列宁说：“我们要永远把这种共产主义的义务劳动继续下去，使它成为一种风气。” 有烟瘾的人拿出烟来抽。有人请列宁抽烟。列宁摆了摆手，谢绝了。 有人问列宁：“列宁同志，您过去抽过烟吗？”列宁笑眯眯地说：“年轻的时候也抽过。后来听说抽烟对身体有害，就下决心再也不抽了。” 124 ==========第128页========== ==========第129页========== 大家同列宁在一起说说笑笑，感到特别快活。休息以后，大家劳动更加紧张了。人们都感到跟自己敬爱的领袖在一起劳动是多么幸福，多么自豪！大家争先恐后，你追我赶，互相竞赉。 列宁参加义务劳动的消息，很快传遍了莫斯科。人们听说列宁跟他们一样，也在参加义务劳动，都越干越有劲。歌声、笑声、欢呼声，响彻每一个工地。收工的时候，到处的人们都在兴奋地高呼：“乌啦！鸟啦！” 劳动了一天，大家都还不觉得怎么累，在回家的路上兴高采烈地谈论。大家说：“今年的‘五一’节过得真有意义，最有意义的是咱们跟列宁一块儿参加了义务劳动。” “列宁的灯照亮了我们” 国内战争结束以后，列宁发出了实现全国电气化的号召。卡希诺村的农民们响应号召，建立了一个小型发电站。 建立这个发电站可不是容易的事。他们什么材料也没有，但是他们有决心，有志气，大家千方百计解决困难。他们找来一些打仗的时候留下来的废电话线， 126 ==========第130页========== 用钳子、甚至用手把几股绕在一起的铜线分开，当作电线；他们到森林里砍了一些树，刨得光光的，做成电线杆。最困难是发电机，那会儿由于战争的破坏，要找根铁丁都困难，上哪儿去找发电机呢？有人提议上城里去请工人同志邦个忙。 卡希诺村的农民来到莫斯科，找机关，找工厂，说列宁有个全国电气化的计划，他们是照列宁的指示办事的。花了不少劲，他们终于在工人老大哥的邦助下，弄到了一台发电机。 发电机拉回来安装好了，亍道上竖起了电线杆，还每户发了一个电灯泡。他们就给列宁写了封信，请他来参加发电站的落成典礼。 到了落成典礼那天，样样都准备好了，大家都担心起来：列宁工作那么忙，他能不能来呢？有的说：“看样子不会来。”有的说：“不一定，列宁可关心劳动人民呐1” 正在这时候，远方传来了一阵喇叭声，一辆敞篷汽车向村里驶来了。 孩子们跑在头里去迎接。他们一边跑一边喊：“列宁爷爷来啦，列宁爷爷来啦！” 汽车开到孩子们的跟前仃了下来。列宁请孩子们上了汽车。汽车就满载着欢笑开进了村子。 127 ==========第131页========== 乡亲们都跑来迎接列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也跟着来了，他说：“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有看见过这样受群众爱戴的领袖呢。” 列宁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大衣，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从汽车里走了出来。 列宁被农民们簇拥着走进屋子，大家热烈地交谈起来。农民们兴奋地把建立发电站的经过讲给列宁听，说他们怎样排除了重重困难，得到了工人阶级的邦助。列宁听得非常细心，一边听一边老是问：“嗯，以后怎么样呢？” 列宁和老乡们谈得很起劲，外面天快黑了也没在意。只有一个人急坏了，就是那个摄影师。他担心天黑了照不成相了。 列宁于是和农民们去照相。孩子们围着列宁少吵嚷嚷，弄得摄影师很不好办。 列宁指着照相机的镜头对孩子们说：“大家都瞧着那个黑窟窿。” 孩子们静了下来，列宁也笑了笑。就这样，带着微笑的列宁给照在相片上了。 后来开大会了。广场上搭好了一个讲台，红旗迎风招展，还贴了许多采色标语。广场中央竖着一根很高的电线杆，上面挂着一盏大电灯，电线杆上扎了许多 128 ==========第132页========== 红红绿绿的带子。 在讲台前的农民看见列宁来了，都热烈地鼓掌欢迎。 列宁走上讲台，脱下帽子，开始讲道： “公民们，你们卡希诺村的发电站，现在就要发电了。这是了不起的事业！不过这还只是一个开头。我们还要工作十年二十年，要叫我们的整个国家到处都实现电气化。这样就会消除城乡的差别，就有可能提高农村的文化，战胜那怕最偏僻的角落里的落后、黑暗、贫困、疾病和野蛮现象…” 没等列宁讲完，台下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青年们组织的乐队奏起了《国际歌》，发电站开始发电了。广场上的那盏大电灯立刻大放光采，家家户户的电灯也都亮了起来。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看着雪亮的大电灯出神地说：“过去，我们都过着黑暗的日子。可是现在，我们有了光啦。列宁的灯照亮了我们！” 列宁要回去了，农民们依依不舍地和他告别。轧轧的汽车声越来越远了，两盏车灯一直射向远方。农民们站在村口上，望着那远去的灯光，久久不愿散去。 129 ==========第133页========== 谦虚的人 《贫农报》的总编辑卡尔宾斯基是列宁的老战友，革命以前，和列宁在日内瓦一起办过报纸。当时，列宁是总编辑，卡尔宾斯基是新参加工作的校对员。 卡尔宾斯基经常跟别人谈当时的情况。他说：“列宁对报社所有的同志都很尊重，经常和同志们讨论报上的重大问题。列宁认为党的机关报只有作为党的集体创作成果，才能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 有一次，卡尔宾斯基在校对的时候，发现有一篇文章个别地方写得不对，而且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看法有道理，最后决定去找列宁，把自己的意见说了一遍。列宁仔细听了，把文章看了一遍，对他说：“你等一会儿，我们立刻讨论一下。”就找别的编辑讨论去了。过了一会儿，列宁把文章交还给他，对他说：“我们讨论过了，决定还是保留原来的样子。” 卡尔宾斯基回忆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说：“当时我听了列宁的话觉得挺难过，可是马上就想开了：列宁还是很尊重我的意见的，他们不是讨论了我的意见吗？” 《贫农报》成立四周年的日子到了，卡尔宾斯基请 130 ==========第134页========== 列宁给《贫农报》写一篇文章。列宁果然把文章寄来了，还附了一张便条，说他最近生了病，末尾还加了几句话： 因此，我不能为《贫农报》四周年纪念日写出什么适用的东西。附上一篇如合用，请刊登；如不合用，请扔进宇纸篓，这样会更好些。 您的列宁 《贫农报》编辑部的人读了这张便条都非常惊奇，他]从来没有见过有谁愿意把自已的作品扔进字纸篓。人们总是说自已的作品如何重要，应当登在“最近一期”的“显著地位”上。列宁是人民委员会主席，他竟然这样谦虚。 列宁对革命事业作了很大的贡献，他的功绩是没法估量的。可是他从来不谈自己的功劳。谁都知道， 二月革命是在以列宁为首的共产党的领导下进行的。但是在填履历表的时候，列宁只写了这样一句：“一九 一七年曾作为一个普通党员参加过二月革命。” 一九二○年四月，俄国共产党召开第九次代表大会。正好列宁五十岁的生日快要到了，有的代表建议在大会上向列宁祝贺，会场上立刻响起了春雷般的掌声。 列宁连忙站起来说：“同志们，这样做是不对的，还 131 ==========第135页========== 是让我们来唱《国际歌》吧！” 会场上响起了雄壮的歌声。唱完《国际歌》，代表们还是热烈地要求向列宁祝贺生日。 有一位代表首先上台讲话。他介绍了列宁的生平：列宁如何同敌人斗争，如何建立了无产阶级政党。另一位代表接着上去说：列宁如何领导工人和农民打倒了沙皇，推翻了资产阶级的临时政府，建立了苏维埃政权。他祝贺列宁万寿无疆，永远领导着俄国人民，从胜利走向胜利。 列宁听了两位代表的讲话，坚决地要求说：“这已经很够了，赶快讨论党和苏维埃当前最紧要的工作吧！” 列宁见制止不住同志们的祝贺，就悄悄地离开会场，回家去了。 过了一个钟头，列宁打电话问大会主席：“现在大会在进行什么议程？” 大会主席回答说：“庆祝列宁同志五十寿辰的演说还在继续。” 列宁听了，摇了摇头说：“同志，你是主席，你应该立刻阻止这种讲话，赶快讨论党和政府的实际工作。” 大会主席说：“可是我阻止不了啊！亲爱的列宁同志。” 132 ==========第136页========== 到了列宁五十寿辰那天，老战友们组织了一个庆祝晚会。在晚会结束的时候，列宁讲了话，他说：“党必须警惕自己，不要骄傲。骄傲自大是很危险的，是十分愚蠢、可耻和可笑的。过去一些政党就是因为骄傲自大，所以失败了。” 学习，学习，再学习！ 一九二○年，共青团召开了第三次代表大会。大会快要结束了，大会主席宣布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明天，列宁同志要来给大家作报告。”会议大厅立刻沸腾了，代表们都高兴地跳了起来。拉！”“乌拉！”欢呼声响成一片。 这天晚上，夜已经很深了，青年们还没有一点倦意。大家都在热烈地议论着：“明天，列宁会给我们讲些什么呢？”“大概是讲国际形势吧？那可太好了！”“不是，也许是讲目前形势。”“那还不是一样吗？”接着又是 一阵愉快的笑声。 大家又说又笑，兴奋得谁也不想去睡。很多代表还没有见过列宁呢，大家都以万分焦急的心情等待着这最最幸福的时刻。 133 ==========第137页========== 第二天一大早，代表们就跑到会议大厅里来了。大厅里已经挤得满满的，可是还不断有人赶来。走道上，墙根旁，窗台上，甚至连主席台上都坐满了人。大家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主席台。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列宁！”刹那间，青年们全都站起来了，整个会场象 一个人似地欢呼：“列宁！一列宁！” 列宁微笑着走到讲台前，脱下大衣，向大家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发言提纲，准备讲话了。 但是欢呼声越来越大，还伴着雷鸣似的掌声。大会主席拼命摇铃，宣布开会，大家哪能听得见呢？列宁左手拇指插在胸前的背心里，右手作了几次手势，叫大家安静下来，又掏出表来给大家看。可是大厅里仍然 一片淋腾。 大会主席向着讲台前的列宁使劲喊：“列宁同志！怎样宣布您作报告？题目是什么？…” 列宁把手掌罩在耳朵后边，才听得清楚他的话，就摇着头回答说：“不！不用！用不着宣布。” 列宁眯着眼睛，向大厅里环视了一周，然后把右手向上一举。这一下，大厅里立刻安静下来。不等大会主席宣布什么，列宁抓住这寂静的一瞬间，开始讲话了。 列宁说：“同志们，今天我想谈的问题，就是共产主义青年团的基本任务。共产主义青年团的任务是什么 134 ==========第138页========== 呢？一句话：就是学习。学习什么呢？学习共产主义。” 列宁把“学习”这两个字说得特别响亮。他的语气 十分坚定，把代表们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住了。 列宁说：“我们决不能象旧学校那样，用数不胜数的、九分无用一分歪曲了的知识来充塞青年的头脑，但是这并不等于说，我们可以只学共产主义的结论，只背共产主义的口号。这样是不能建立共产主义的。只有用人类创造的全部知识财富来丰富自己的头脑，才能成为共产主义者。” 列宁告诉代表们说：“我们不需要死记硬背，但是我们需要用基本事实的知识来发展和增进每个学习者的思考力，因为不把学到的全部知识融会贯通，共产主义就会变成空中楼阁，就会成为一块空招牌，共产主义者也只会是一些吹牛家。” 列宁习惯地一边讲，一边来回走。有时候为了强调重要的话，他立刻站住，将右手伸向前面。青年们全神贯注地听列宁讲，会场里没有一点别的声音。 列宁还结合当前的实际斗争说：“你们都知道，紧接着军事任务，即紧接着保卫共和国的任务之后，我们现在又面临着经济任务。我们知道，如果不恢复工业和农业，那末共产主义社会是建设不成的。必须在现 135 ==========第139页========== 代最新科学成就的基础上恢复工业和农业。你们知道，这样的基础就是电气化只有全国一切工业和农业部门都电气化的时候，只有当你们真正担负起这个任务的时候，你们才能替自己建成老一代所不能建成的共产主义社会。…每个青年必须懂得，只有受了现代教育，他们才能建立共产主义社会，如果不受这样的教育，共产主义仍然不过是一种愿望而已。…在一个文盲的国家内是不能建成共产主义社会的。”代表们一边听一边记录，生怕漏掉一个字。列宁亲切地说：“我们的学校必须使人们在学习期间就成为推翻剥削者这一斗争的参加者。共产主义青年团只有把自己的学习、教育和训川练的每一步骤同参加全体劳动者反对剥削者的总斗争联系起来，才符合共产主义青年团的称号。” 列宁还谈了共产主义道德，他说：“我们的道德是服从于无产阶级斗争的利益的。…做一个青年团员，就要把自己的工作和能力都贡献给公共事业。”列宁的话促使每一个代表思考：“我是不是这样做了呢？” 列宁讲完话，收到了许多字条，都是代表们提的问题。 有一个农村来的小伙子站起来说：“列宁同志，什 136 ==========第140页========== 么地方可以买到上车轱辘的松焦油？我们乡下特别缺少。” 全场哄堂大笑。大家觉得在这样庄严的大会上、向伟大领袖提这样的问题，多不好啊！ 列宁作了一个手势，阻止了笑声。他说：“这是-…个很好的、合情合理的问题。对于受到战争破坏的农村来说，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们想，如果农村里那么需要的大车都仃下来了，那末，我们革命的车轮还能顺利转动吗？” 代表大会闭幕了。列宁的讲话给代表们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印象。代表们回到自己的城市里，农村里，就按照列宁说的那样，学习共产主义。他们永远记住列宁的教导：要学习，学习，再学习！ 在病中 一九二一年年底，列宁的身体已经很坏了。他头痛得非常厉害，整夜整夜地失眠。同志们都劝他休息，他怎么肯离开自己热爱的革命事业呢？ 有一天，医生对他说，“列宁同志，您无论如何得去休养了。” 137 ==========第141页========== 列宁看了看桌上的一大堆文件，回答说：“事情这么多，我怎么能够休养呢？”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列宁同志，您应该少工作，多休息，您的身体…” 列宁眯着眼睛，笑了一笑说：“现在不行啊！将来再说吧！” 列宁带病领导了党的第十一次代表大会，在会上代表中央委员会作了政治报告。这是他最后一次参加党的代表大会。 一九二二年五月，列宁的身体实在不能再坚持工作了，只得到哥尔克村去休养治疗。五月底，他的病更重了，右手和右脚都不能动，讲话也不行了。在医生精心治疗下，到了六七月间，列宁的身体才稍稍好了一些。医生允许他接见亲近的同志，但是不让他看书报文件，不让他谈政治。 斯大林常常去看望列宁。列宁每次见到他，都急切地打听国内国外的各种问题，和他讨论当前的形势，给他指示工作。列宁恨不得马上回到克里姆林官去。 有一次，斯大林看到列宁的精神好多了。列宁请他坐下来，开玩笑地说：“我不能看报，不能谈政治。我竭力躲避桌上的每一片纸，因为我怕它是报纸，怕因此违反纪律。” 138 ==========第142页========== 斯大林听了大笑起来，说：“列宁同志，您真能严格遵守纪律。不过医生们也太不聪明了，既然不允许你谈政治，可是又让我进来看你。他们不知道，革命家在 一起哪有不谈政治的。” 两个人都愉快地大笑起来。 十月间，列宁的身体慢慢地恢复了。有一天，一些同志来看望列宁。克鲁普斯卡娅和玛丽亚忙着招呼客人坐，请他们喝茶。客人们问起列宁的健康情形，列宁高兴地回答说：“请放心，我觉得很好，很健康，至少按照医生的术语，我甚至已经变得很‘懂道理’了。我工作，可是我也很注意休息，严格遵守医嘱…”接着，列宁又兴奋地说：“我希望很快就回到克里姆林宫人民委员会主席的办公室去。对我来说，那里的空气比这里更加适合。…我不想再生病了，生病是个讨厌的玩意儿。事情很多，也不能让克鲁普斯卡娅和玛丽亚老是担惊受怕，辛辛苦苦地来看护一个病人。” 过了几天，医生物不过列宁，准许他重新回克里姆林官工作。医生规定他每天只能做五小时工作：上午 十一点到下午二点，下午六点到八点，星期三和星期日整天休息。列宁常常找许多理由来延长工作时间，逢到星期三也不肯休息。 139 ==========第143页========== 每天上午九点三十分，他就到办公室来翻阅各种报纸。秘书一听到他的脚步声，就过来对他说：“列宁同志，现在才九点半，还不到十一点哩1” 列宁眯着眼睛笑嘻嘻地回答说：“是的，还不到十 一点，不过我现在不是工作，只是随便翻翻报纸。” 到了下午二点，他又夹了一大包文件回家，六点钟来的时候，就带来许多指示和批示。 列宁仍旧每天要接见许多人。这些人进门的时候，差不多都向列宁的秘书发誓，只同列宁谈十分钟，最多不超过十五分。可是列宁总要留他们多谈一会儿。 秘书看到规定的时间过了，就进来故意看看壁上的钟。被接见的人知道是催他们走，马上起身告辞。列宁赶忙把他们留住，对秘书说，“我们不是在工作，不过随使聊聊天。” 有时候，秘书索性站在那里望着他们。列宁便怀着欠意，微笑着对他说：“请你到外面去吧，别打断我们有趣的闲谈。” 一九二二年十一月二十日，列宁在莫斯科苏维埃全会上发表了最后的一次公开演说。在结束的时候，他说： “社会主义现在已经不是一个遥远将来，或是什么 140 ==========第144页========== 抽象幻景，…我们把社会主义拖进日常生活中了，我们应当弄清这一点。这就是我们当前的任务，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任务。让我在结束讲话时表示一个信念：不管这个任务是多么困难，不管它和我们从前的任务比起来是多么生疏，不管它会给我们带来多少困难，只要我们大家同心协力，不是在明天，而是在几年以内，我们大家同心协力无论如何会解决这个任务，这样，…俄国将变成社会主义的俄国。” 列宁费了极大的力气作完了报告。他已经筋疲力尽了，他的身体由于疾病的折磨，已经十分虚弱。 列宁和孩子 列宁自己没有儿女，非常喜欢小孩。在哥尔克村他病得那样厉害，只要一看到小孩，就高兴起来了。他常常说：“我们革命就是为了孩子们的幸福。” 自从革命胜利以来，逢年过节，列宁和克鲁普斯卡娅总到儿童之家去和孩子们一起欢度节日。这一回，新年快到了，列宁身体很不好，不能出门，就决定在自已家里布置一个新年枞树晚会，邀请孩子们]来玩。 附近农民家的孩子听说了这件事，都扳着手指头 141 ==========第145页========== 计算日子，高兴得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 到了新年这一天，列宁的家里布置得漂亮极了。人们从森林里砍回来一棵树杆特别直、枝叶特别茂密的小枞树，装了个木头坐子，让它站在地板上。树上安装了五颜六色的小电灯，还挂着各种各样的玩具，有狗熊，有兔子，有象…最逗人喜欢的是白胡子红脸的严寒老人，他坐在树顶上。 傍晚，孩子们欢天喜地地跑来了。他1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新年枞树，都高兴得活蹦乱跳。 列宁病得很厉害，行动很不方便。他坐着带钴辘的椅子，叫人把他推到大厅里，和孩子们一起联欢。 孩子们可乐坏了，一齐跑到列宁身边，有的拉他的手，有的抱他的腿，有的干脆爬到他的膝盖上去了。 晚会开始了，大厅里洋溢着一片欢乐。孩子们又是唱歌，又是跳午，玩的开心极了！列宁不能再象往年 一样和孩子们一起捉迷藏和玩猫抓耗子了，他坐在一旁笑眯眯地拍着手看。 最后，克鲁普斯卡娅和玛丽亚给孩子们发礼物。每个孩子都得到一份礼物。有的是小喇叭，有的是小汽车…孩子们高高兴兴地拿着心爱的礼物，送给列宁看。列宁带着微笑慈祥地对他们说：“你这个汽车很好，你这个小喇叭也很好…” 142 ==========第146页========== ==========第147页========== 散会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大家都舍不得离开。孩子们想：要是能跟列宁爷爷永远在一起该多好啊！ 列宁非常关心孩子们的生活。苏维埃政府成立以后，他立即指示在最高权力机关一全俄执行委员会主席团之下成立一个儿童生活改善委员会，由捷尔任斯基兼任主席，负责收养孤苦伶仃的孩子。在国内闹饥荒的时候，他经常给党组织发指示，要保障孩子们的生活。在他签署的一项法令上规定：“地方粮食机关发给年令十四岁以下的儿童的一切食品，今后由国家免费供应。”“儿童的食品要首先拨给。” 列宁经常说：“孩子是我们的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共产主义大厦得靠他们来建成。”他希望孩子们成为有革命思想和共产主义道德的好孩子，用功读书，讲究卫生，积极参加社会主义建设。 孩子们都非常热爱列宁，非常尊敬列宁。他们常常写信把自己的情况和心里话告诉列宁。 有一次，列宁收到一封从很远的小村子里寄来的信。一群小学生在信中写道： 亲爱的列宁爷爷： 我们要告诉您，我们现在很听话了。我们用功读书，还做出了很好的玩具。每天早晨，我们自己洗脸，吃东西以前每次都洗手。要是我们不讲卫生，老师就 144 ==========第148页========== 不喜欢我们，您也一定不喜欢我们… 列宁高兴地把这封信拿给别人看，说：“您看，我们各方面都在进步，学习文化，讲究卫生，连村子里的孩子都已经在邦助建设社会主义了。” 有一个十四岁的共青团员也给列宁写了一封信，信上写着： 亲爱的列宁爷爷，向您致敬。 我要告诉您关于我们村里的生活。我们进行了一星期的紧张工作，筹集了款子、土豆和粮食，办了个食堂。孩子们聚在这个温暖的大家庭里，感到非常幸福！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您，列宁爷爷。 我今年十四岁，年纪还小，但是我一定要把自己的全部力量献给苏维埃共和国。现在我已经是个共青团员，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参加共产党。 列宁看了兴奋地说：“我们有这样的红色少年在成长，还怕建不成社会主义吗！” 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列宁生命的最后时刻，是在哥尔克村度过的。有一次，他写信给斯大林，很惋惜地说：有一件事 145 ==========第149页========== 使他非常不安，就是不能在苏维埃代表大会上发言了。他还希望同医生商量一下，让他在会上讲讲话，那怕讲几分钟也好。 列宁知道自已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他要抓紧一分一秒的时间，为革命多做一些工作。 有时候身体稍好一些，列宁口授了好多篇重要的文章，让秘书记录下来。在那些文章里，列宁总结了十月革命胜利后几年来的工作，进一步阐述了社会主义革命的一些基本问题，规划了社会主义建设发展的道路。 列宁本来最不喜欢口授，为他人服务是他一生的格言。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他都喜欢自己动手，从来不要别人待候。但是有什么办法昵？他的右手已经不能动了。 医生要列宁整天躺在床上休息。他起初还遵照医生的规定，可是过了几天又不这样做了。他一直在紧张地思考各种问题，躺在床上也好，散步也好，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人类最壮丽的事业一共产主义。他说：“怎么能叫我仃止思考呢？”一有考虑得比较成熟的思想，他使请秘书邦他记录下来。有时候头痛得厉害，为了不中止口授，他只好把一块浸透冷水的纱布敷在额角上。 146 ==========第150页========== 党中央请来了最好的医生，有本国的，也有外国的，他们竭尽全力为列宁治疗。 列宁用铁一般的毅力跟疾病作斗争。一九二三年夏天，列宁的病情有了好转，失眠症好了，靠别人帮助渐渐可以走路了，到了秋天，他拄着手杖可以自己走路了。 十月里有一天，他自已走到汽车库，不顾别人的劝告，坐上汽车，命令司机开到莫斯科去。他回到克里姆林宫自己的办公室，把整个房间仔细地环顾了一番，乐观地对别人说：“等病好了，我还要回到这里来工作。” 谁知道，这就是列宁最后一次到克里姆林宫了。从克里姆林官出来，他还兴致勃勃地去参观了正在筹备中的农业展览会。 列宁还亲自接见工人和农民的代表。有一天，一些工人代表去看望他。临别的时候，他们挨个吻了列宁。最后一个告别的是六十岁的老工人库兹涅佐夫。他同列宁拥抱了好几分钟，含着泪花说：“列宁同志，我是一个锻工。我一定要用我的全部力量，把您给我们规划刘的一切锻造出来。” 病情不久又恶化了，列宁不得不整天躺在床上。克鲁普斯卡娅给他朗读小说和诗歌。他一面听，一面望着窗外莲勤的自然景象，眼睛里闪烁着对生活的 147 ==========第151页========== 希望。 一九二四年一月二十一日，列宁早晨醒来，觉得很不舒服，不想吃东西，经过大家一再要求，他才勉强吃了一点儿，然后躺下休息。医生们发现他的呼吸已经沉重而不规则。他还跟前些天一样，清克鲁普斯卡娅继续给他念美国作家杰克·伦敦的小说《对生命的热爱》。听着，听着，列宁渐渐闭上眼睛，心脏突然永远停止了跳动。 列宁逝世了。苏联人民失去了最伟大的领袖，全世界无产阶级失去了一位最伟大的导师和朋友。 在悲痛的日子里，世界各国的劳动人民和革命团体，纷纷写信打电报表示深切的哀悼。有的电文上写道：“列宁是历史上的一位伟大的人物，因为他实践了马克思的理论。他是共产党的组织者和领袖。他给全世界的工人农民指出了一条从资本主义制度下解放出来的道路。”有的电文表示：“工人阶级将永远、永远把列宁看作是自己的领袖与解放者而爱戴他。列宁的理论引导全世界无产者走向斗争与胜利！” 一月二十三日，灵车把列宁的遗体送到莫斯科，停放在工会大厦。连续五天五夜，干干万万的人民怀着极其沉痛的心情，去瞻仰了伟大领袖的遗容，和列宁同志作最后的告别。全国各地都举行了追悼。 148 ==========第152页========== 一月二十六日，苏维埃代表大会举行追悼会。斯大林代表全党向列宁宣誓： “列宁同志和我们永别时嘱咐我们要珍重党员这个伟大称号，并保持这个伟大称号的纯洁性。列宁同志，我们谨向你宣誓：我们一定要光荣地执行你的这个遗嘱！… “列宁同志和我们永别时嘱咐我们要保护我们党的统一，如同保护眼珠一样。列宁同志，我有们谨向你宣誓：我们也一定要光荣地执行你的这个遗嘱」 “列宁同志和我们永别时嘱咐我们要保护并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列宁同志，我们谨向你宣誓：我们也一定不遗余力来光荣地执行你的这个遗嘱！… “列宁同志和我们永别时嘱咐我们要竭力巩固工农联盟。列宁同志，我们谨向你宣誓：我们也一定要光荣地执行你的这个遗嘱！…” 一月二十七日是一个晴朗的日子。莫斯科的上空红旗低垂，男女老幼全都冒着严寒，伫立在街头和广场上o 下午四时正，列宁的灵柩在哀乐声中，在礼炮声中，在火车、轮船和工厂的汽笛声中，移入了红场上的陵墓。全世界无产阶级宣布仃止工作五分钟，来哀悼列宁的逝世。 149 ==========第153页========== 成于上万的党外积极分子，都表示要继承列宁的事业，愿意加入列宁创建的党。几个星期之内，就有二 十多万优秀的工人、农民和土兵在“为纪念列宁而征收党员的运动”中加入了党。 全国广大的劳动群众，都庄严地表示决心：列宁去世以后，我们一定要高举列宁的旗帜，沿着十月革命开辟的道路迈进！ 列宁虽然逝世了，他的精神将永垂不朽，他的伟大事业将万古长青！伟大的列宁永远活在全世界劳动人民的心中，永远活在我]每个革命者的心中。 150 ==========第154页========== 后 记 为了向广大少年儿童宣传列宁，引导他们从小热爱列宁，学习列宁，我们请松群、洪季同志，把本社原来出版的《列宁的故事》一书进行了修订。 这本书，大体上按年代顺序，讲了列宁一生当中的 一些故事，通过列宁的伟大革命实践，反映列宁的革命精神和革命品质，反映十月革命的道路是普遍真理，教育广大少年儿童长大接好革命班，坚持革命，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把反对以苏修叛徒集团为中心的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进行到底！ 编辑部 一九七八年二月 157 ==========第155页==========